季临渊抬手合上沈之初的下巴。

“没有没有，小五什么都没有说！你什么都没听到！快忘掉忘掉！”

这一对视，明心就是一顿，身为佛修，就算他再冷漠，也对技巧熟能生巧。

“好吃的？”

不过季临渊没什么心思做这些事。

明心放下心来，手上挂着一长串佛珠，随即转身面向众人，单手行礼道。

“行，贫僧问最后一句，你可有受伤？”

的佛将。

明心有着最不同其他佛修的一面，就是他能闻到别人闻不到的血腥味儿，明心甚至觉得这是香的，但是住持师父说，不让他说他闻得到，也不让他说血是香的。

明心意识才刚连上机缘树，那端的欢快情绪扑面而来。

明心感受到季临渊明目张胆的打量，冷漠地转过身和季临渊对视。

这个冥都，要不要都对季临渊来说无所谓，季临渊从不去寄希望于未来，更不会假他人之手。

而且，季临渊浑身的灵气宣而不露，不是他能打过的对手。

相传清风禅院住持带回来一个慧根很高的弟子，但这位弟子却是实打实的适合修习魔功，还天赋很高！

这人不仅好好站着，甚至脸色也再正常不过。

沈之初之前就提过冥都有三大将，季临渊一直没在意过，要真按沈之初的说法，他最好的方法就是现在就去搜罗沈之初所说的所有人，然后把他们一一收拢，建立一个冥都的雏形。

“明心已问清楚机缘树落叶缘由，机缘树应该是要晋升了，这才褪去吸取它养分生长的机缘叶。众位施主可以前去求取其他的机缘叶。”

但可怕的是，这么浓的血腥味儿应该是进不了禅院的，会理所应当的感觉到心脏压缩的痛苦。

住持心里怜惜，一直带在身边，取名明心，却不是明自己的心，而是明世人的心，似乎想唤起这位弟子的共情能力。

季临渊只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机缘树生于清风禅院，长于清风禅院，久而久之，也和清风禅院里的佛修们心灵相通了。

“没有哒，那人可好了，唔！明心，你刚才是不是套我的话了？！”

“嗯！”

“有人威胁你？”

一片不剩的那种。

这一声倒是很坚定。

这代表他过去现在或者将来不久，一定会这么做！

明心受不了这么欢快的语气，停顿了下后才冷漠问道：“你的叶因何而落？”

眼前俊美温柔的男修，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而且是毫不掩饰的不对劲儿。

“明心明心你来啦！！”

“没！我现在可好了，吃嘛嘛香！明年还能长出来新的叶子！”

季临渊的血腥味儿不是冲着清风禅院来的，飘向很远的地方。

据季临渊所知，路北风在清风禅院的法号明心，从不以真名示人，出面也都自称明心，是清风禅院当代住持长老的唯一弟子，也是云水天的天骄之一。

不过眼前的这个路北风却有些意思。

这欢呼雀跃的样子，丝毫看不出来它才刚掉了一地他宝贝的叶子。

光看外表，哪里能看出他血腥味儿这么重。

见明心看到他，他还温柔的朝明心笑了笑，春风拂面，诱人安心。此人比他更像个佛修，只一张脸，就能让人放松下来真是了不得。

要不是那人叮嘱过，它现在也能长新叶子！

慧根达到一定程度可以和机缘树沟通。

而他闻到的血腥味儿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血腥，而是这个人骨子里的杀意，过去现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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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的，他亲自去夺，去抢，去破坏，去毁灭。

季临渊意味深长地瞧着明心头上光溜溜一片。

身在佛门却不受戒疤，说明清风禅院其他长老对他有顾忌，不认他是佛修。

明心皱眉，冷漠的眼神重新放在机缘树上，手放在机缘树上闭眼感知。

“……”明心眉心微绌，“你不愿说？”

季临渊身上有着一整座城的血腥味儿。

不过季临渊却得了一个有趣的传闻。

只是给那人的道侣给点叶子而已，完全没问题！

现在想来，这个捕风捉影的传闻也没那么假。

他身上的血腥味儿很浓！

但那又与他何干？

“唔，唔，小五不能说！说了就没有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