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季师弟好歹也是你的弟子，没必要这样。”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愉白啊，师尊老了，如今竟然被人欺负到了头上，愉白，这可是为了你啊！”

南宫柘莫不是失心疯了吧？

南宫柘目眦具裂，双眼赤红，心跳加速，说起季临渊的名字，他还会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全然没了一宗之主的风采。

之前他说起“恶鬼”时，南宫柘也说是季临渊！但季临渊此人他明明试过，虽然天资不错，可也和他差远了！更遑论让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的“恶鬼”？！

“师尊还能骗你？”南宫柘对顾愉白的本性了如指掌，颓丧地说完，意有所指地看了顾愉白的腰间剑鞘一眼，“除非，你想把剑毁了，当着他的面送回去。”

顾愉白瞬间就懵了，立马不可置信地反驳。

说完，想着好歹是南宫奚的爹，他又想补一补，给南宫柘点面子，结果却见南宫柘双眼发光，兴奋地嘴唇直哆嗦，那模样哪还有一点往日的高人淡定的模样。

“季临渊。”

但现在他还需要顾愉白，还得耐着性子，只能咬紧后槽牙劝慰。

南宫柘双眼赤红，最终从牙齿里挤出了一句：“当初给你的雷精石！是从他那里取的！！”

“不可能！！雷精石已入我本命剑！毁剑自伤八百！我的修为会倒退一两个大境界！！”

当初在宗门大比之上，南宫柘就让他干过这种事，还要他压着修为打！如果不下场，他也不会丢脸！

南宫柘亦然。

又是季临渊，顾愉白一脸不耐烦，南宫柘又说是季临渊！

顾愉白还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更加艰难地说：“师尊，他的家人呢？给他的家人一些补偿总够了吧？”

南宫柘这是不希望坏他宗主的好名声，在借他的手要除掉季临渊呢！还说什么是为了他？他和季临渊有什么恩怨？还送了他小块雷精石！

顾愉白迟疑了下，原本顾着南宫柘的面子，不想说实话的，但顾愉白现在心情也不好，直说道。

南宫柘兴奋之余，还是按捺下来，努力稳住声音道。

没有南宫奚，顾愉白会认南宫柘为师尊？

顾愉白一愣，疑心南宫柘这是在测试他的忠心。

也会对季临渊有反应。

“”

季临渊那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看着连一只蚂蚁都不会无故踩死的人，不知道师尊在说什么！

然而季临渊浅尝辄止。

以他的天资，南宫柘不会以为能把他困在云水天，六壬仙宗这个小宗门里吧？

就算拥有再高的地位，生命受到威胁后，也与寻常人没什么两样。

南宫柘懒得说的体己话进行铺垫，直入主题道：“愉白，你如今的修为到底如何了？这很重要，如果你和为师打一场，你觉得你能赢吗？”

顾愉白面露迟疑，这是耍小性子的程度吗？南宫奚都入了无情道的门了，刚才要不是顾愉白也不是软脚虾，这会儿都埋进土，唱丧歌了。

顾愉白承认，季临渊不错，但真放开打，季临渊不是对手。

“师尊贵为一宗之主，谁又能欺负到您的头上。”

南宫柘死皱着一张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愉白色急的样子。

“师尊，奚儿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变化这么大？之前都还好好的。”

“愉白，奚儿想通了自然就好了，女孩子嘛，耍耍小性子很正常。”

顾愉白默默又后退了一步。

顾愉白被南宫柘的样子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一步。

顾愉白跟着南宫柘进去飞虹殿本来是想向这个未来老丈人告状的，谁知道南宫柘关上门的眼睛比他还红，眼里的急切比他还深重。

顾愉白一听这个名字，先是觉得有些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宗门大会上天赋还不错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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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顾愉白握着剑皱起眉。

“是啊！当时本尊就该明白，在小的时候就有此气运，又怎么可能轻易就死了，又怎么可能泯然众人，但晚了！一切都晚了！”

顾愉白握着腰间的配剑，艰难地开口：“师尊此话当真？”

“愉白，你如今的修为如何了？”

“切磋的话，弟子打不过师尊，但生死之战，弟子必赢！”

“不可能！他当时才多大？怎么会有雷精石？”

顾愉白不可能毁，南宫柘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