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竹疏：“作业拿来，哪题不会？”

说完，柳竹疏拿出自己的饭，放到桌子左侧，左手拿勺，右手拿笔，写起了数学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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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换了件简洁的白色短袖，拎着小板凳坐在角落，串起了烤串。

她当年最喜欢的，就是放大耳机音量，听柳竹疏讲几句话。

柳竹疏放下书包，“然姐好，我换个衣服马上来。”

柳竹疏从高二便不上晚三了。

柳竹疏点点头，扫视一圈，前桌孟绮回来了，奋笔疾书写着数学。

柳竹疏点头，“看来刚才听到了。”

“不用。”

她拿中性笔戳了戳孟绮，孟绮转头对她眨眨眼。

她想说什么，又怕打扰柳竹疏学习，味同嚼蜡地塞了几口，放下筷子。

“竹疏来啦！”烧烤店老板李然远远招手。

“这道题两个小问，通常第一问的答案，是第二问的提示，你第一问算错数了，所以第二问做不出来。”

那一刻，柳竹疏在孟绮眼里发着光。

柳竹疏支着脑袋看向苏槐影，“真的不用？”

“害。”然姐说，“她一分钱都不舍得花，而且住宿不能出校，她就没办法出来打工了。”

再看向作业，发现确实会了的苏槐影：“…………”

a班晚饭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因此柳竹疏吃饭很快，眼看到了晚一时间，七班才稀稀拉拉回了几个人，她偏头问苏槐影，“晚一几点？”

嘴硬

串好后，柳竹疏去然姐旁边烤了起来，有顾客点单，她便化身人形计算器，干脆利落地报出金额。

“孩子可怜呢。”然姐回头看了眼柳竹疏已经上楼，才说，“家里大人都不在，住的地方也没有，我这楼上空着，让她每天忙完，在这休息。”

歌曲类型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分享的人。

每每这时候，然姐就会在旁边发出“真棒”“厉害”“好快”的感慨，柳竹疏没说，这让她想起了“wonderful”“unbelievable”的游戏音效。

见柳竹疏下楼，两人敛了声。

左转过个路口，到了小吃街。

附中一共三个晚自习，晚一晚二到九点半必须上，晚三到十一点半，原则上必须上，可以请假。

“吃完了？”柳竹疏第一时间注意到，收起数学作业，“我看看你的。”

“附中有宿舍，听说便宜还环境好，她没考虑吗？”

苏槐影：“……”

比a班晚五分钟。

苏槐影再听不见外界声音。

说过的，她说过。

“想吃什么？”柳竹疏主动搭话，“我帮你带回教室。”

“行。”柳竹疏没再要求。

初中放学各自回家，她算着时间给柳竹疏打语音，时而唱歌，时而聊天，柳竹疏一边写作业，一边回她几句。

苏槐影：“……”

“谢谢学神！”孟绮的道谢唤回苏槐影飘远的思绪。

柳竹疏点点头。

柳竹疏讲题很会在意对方状态，说起话来温声细语，本就好听的音色搭配舒缓的语调，惹得心痒痒的。

夏日夜晚，烧烤店生意红火，常来的顾客见了好几次柳竹疏，不由问老板，“附中的学生啊，来这打工？”

“七点。”

很快，又来了几位穿着附中校服的客人，几个人坐下，派了一个人过来点单。

“懂了。”孟绮嘿嘿一笑，“学神，有没有人说你声音好听啊？”

作业很下饭吗？

“不用，谢谢。”苏槐影说。

透过手机传来的声音低一些，依旧卡在她的心跳缝隙。

等柳竹疏作业写完，她们便连麦看电影，或者分享最近喜欢的歌曲，柳竹疏喜欢抒情慢歌，她常听节奏激烈的舞曲。

孟绮目瞪口呆，忙将数学作业顺着柳竹疏的方向铺到桌上，指向最后两道大题，“这个，还有这个。”

很快，她打包了两份快餐回来，上面一份放到苏槐影桌上，“应该是你喜欢吃的，垫一下吧。”

柳竹疏将卷子转了九十度，两人各自偏头看，却恰好对准了苏槐影的方向，尽数传入她的耳中。

苏槐影双臂压在卷子上，“不用。”

柳竹疏笔尖一顿，卷子上洇出墨渍，“不好意思。”

她完成当天课业任务，晚二结束背着书包，出了学校。

“没事。”孟绮将问题抛之脑后，“这道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