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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上午结束，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松了口气。

发现那个账户的时候，她有一种在中年找回自己八岁时的心爱玩具的感觉。

姜凝后来自习的时候已经戴上了耳机，不然实在静不下心来复习。

校领导的那个梦，还真有可能。

姜凝怀疑他看过自己每一条微博，直到现在还时时刻刻回顾。

我看，你可以设置私密啊。”

学校开放日当天，那个人再次出现。

但来的人实在太多，门关得再紧也挡不住外面的熙攘吵闹，各科老师不约而同从讲题变成了看着学生自习。

戚尧当然拒绝了。

姜凝他们猜测是学校下了大功夫提前做了宣传。

其实姜凝知道这件事，不止是戚尧以前的学校，还有其他学校, 从高二的时候就在联系他了，开出了很多条件。

几次模考没有一次掉过链子。

姜凝长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但是, 但是虽然，戚尧毕竟已经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

建校这么多年，他们从来没敢做这么大的梦。

文科状元……按照以前学校走的路数来说, 下辈子说不定还有可能。

学校开放日，跟高三学生无关。

当然，现在看起来是无病呻吟的东西，当时确实都是真真切切感受过伤心的。

她高中的时候就喜欢有事儿没事儿伤春悲秋，在社交平台发点儿无病呻吟的东西。

但是因为太久没更新，近乡情怯，她现在也没有当时的那种心境了，每当想碎碎念点儿什么，就在自己最后几条内容下给自己留言。

她稍微有点儿丧。

她那会儿在网络上很活跃，追星，混圈，看漫展，天南海北关注了一堆网络邻居，互粉的有几百人，因为她账户活跃，粉丝也有六千多。

这人，一点对别人隐私的忌讳都没有。

高三学生不被允许参加任何课外活动，然而学校里并不只有高三的学生。

就跟某种刑罚终于结束了一样。

否则怎么会在她刚刚在自己评论区说点儿什么之后就立刻作出相对应的回应，这么及时。

戚尧也安慰她，这种情况就算她考得再糟糕，也不可能比上一次差。

外面吵吵闹闹，教室里的人只能静下心听课。

虽然这样想很不应该，但是……

还有一个月零几天，姜凝久违地感受到了自己心里那股子叫做“自暴自弃”的情绪。

戚尧没有隐瞒过她，也没有把这些当个事儿跟她聊。

戚尧是这件事中重要的一环，毕竟他的成绩好到离谱也就罢了，还惊人的稳定, 跟他本人的情绪一样。

康夏说，沈宙告诉他, 戚尧以前的学校一直在联系他, 希望在高考前他能回去。

姜凝知道他的选择, 戚尧也知道他知道。

姜凝说不好是不是这个原因，朱沛再也没在学校出现过，说不定也是学校做了点儿什么？

但很快印证了她的这个想法是错误的。

前几天意外地突然把自己第一个账号翻了出来，账户内容更新停在她回来之前，也就是两年多以前。

平心而论，几次模考她都考得还行，虽然不是每一次都能在前几名，但是从来没掉出过年级前十。

二十多岁的姜凝早就因为某个不如意的时刻把那个账户注销了。

反正在她看来，某种程度来说，那本来就是别人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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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他的选择从来都是自己身边，而不是这所冷冰冰又老又旧的学校。

没想到会被戚尧看到，还记住了id。

这次来校参观的人数飙升。

姜凝暗自臭屁了一小下下，如果不是她，戚尧根本不会来到这里。

从开始玩微博，到地球大爆炸，姜凝更换过好几个账号。

四月底, 天气已经很热了。

回头看看那些东西还挺有意思的，而且，姜凝作为局外人回望以前的自己，真的空闲时间好多，每天能发几十条。

校领导对戚尧非常重视, 姜凝听沈宙说，学校那边这次还梦想着戚尧能帮学校拿个文科状元回来呢。

如果戚尧能对齐晓云态度稍微亲近些，他们两个就算的上是双向奔赴了。

四月底有一年一度的学校开放日，再加上新教学楼在开放日之前正式启用, 虽然姜凝他们赶不上了，但下一届来的新生刚好赶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