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戚尧看起来不是很满意：“这还真是个万能借口。”

戚尧眉头皱起，若有其事地问姜凝：“我可听说了，即便知道你有男朋友，也知道你男朋友就是他认识的我，但他对你献殷勤可从来没停过。”

“听谁说的重要吗？”

还好，戚尧没有真的生气。

戚尧在合适的时候给予了她最肯定的答案。

姜凝的心跳漏了半拍。

戚尧果然早就看出来了，听姜凝一口气说完，也不生气，也没打岔。

但是在戚尧看来她好像……

他无奈地笑着摇着头：“我看你真是被热糊涂了，我不看你，还能看谁？”

谁说不是呢。

“你在说什么啊？”

但她的本意是希望自己一个人能尽快消化这些坏情绪，不让自己的坏情绪干扰到戚尧正常的学习和生活。

“而且……”

姜凝总算把心里话说出口, 心里好受了很多。

只不过最近戚尧风头过盛，把她骨子里的自卑又勾出来了罢了。

姜凝轻轻摇头：“我就知道会被你看穿，所以不敢跟你见面。”

这不是重点……

“我们是朋友, 是队友，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们现在已经是情侣了, 姜凝, 不要在想自己配不配的问题，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叫配呢？”

“我能帮你做些什么呢？”

“你能感觉到平时有很多人在看你吗？我能感觉得到, 我都看得到。我好像又回到很久以前那个连我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我不想想那些的, 但是总是忍不住不去想，跟你在一起，我真的配吗？”

他就是故意的。

姜凝度过了众人挤独木桥的经历，在安逸的时候，又开始像以前一样怀疑起自己了。

姜凝觉得他就是明知故问。

“好吧，好吧，我跟你道歉。”

103

即将出轨了一样……

姜凝茫然抬头：“什么问题？你问啊。”

“你听谁说的……”

戚尧嗤了一声：“你都不主动找我，怎么知道我忙？”

“是不是那个闵朗？”

“天太热了……我那会儿感觉自己都快中暑了。”

而且……

说那几句话跟再多说点儿什么没区别，姜凝继续开口。

非要在这里谈论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吗？

戚尧放下自己的碗筷，郑重地看着姜凝：“你是不是……一得到我，就觉得我索然无味，所以不想要我了？”

然而还没等她有动作，戚尧就先她一步帮她把头发重新别在耳后。

戚尧好像有些不高兴，姜凝分辨不出他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这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这就是她，这才是她本身。

“而且？”

姜凝破罐子破摔：“这就是原因，你满意了吧？”

“我……我看你挺忙的。”

姜凝回想了一下，自己这两天似乎确实是因为戚尧突然走红的事心里别别扭扭的，所以总找借口避开他。

两人安安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 姜凝放心下来。

“那就是你看上别人了，我觉得你这几天对我，还没有高中那会儿对我殷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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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有个问题，这两天一直想问你。”

姜凝低着头吃饭，头发从耳后掉到前面来。

“好吧, 好吧，我承认，我躲着你，我不开心, 我心烦，都是因为突然发现你在人群中那么耀眼而我……黯淡无光, 所以我心里不平衡，有时候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她的目光瞥到了旁边的大床，此刻的心情难以言喻。

顶多是心里有点儿不满。

戚尧点头，颇为受用：“好吧，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姜凝大惊失色：“我什么时候得到你了？”

“我忍不住……”

戚尧能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吗？

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姜凝看着他开口道：“你每次从我们班走过，不，从我们这几个班旁边走过，有那么多人都在看你，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看我……”

“什……什么啊？”

戚尧愣了一下，然后很快被姜凝的话气笑了。

他明明那么了解自己。

姜凝撇撇嘴，败下阵来。

她明明还没有“得到”戚尧啊？戚尧是怎么定义“得到”这个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