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几根冻在脸上的头发活了过来,轻飘飘落在两鬓。
是长痘了吗还是……
那个在食堂、没有吃饱饭也要立刻放下筷子的自己。
那个瞬间,苏玉很愧疚。
他耸肩膀,深呼吸,做出缓解局促的举动。
……
就总要抚平些什么。
这一刹,察觉到被人注视着。
一旦对方袒露出底色,让你像照镜子一样,感到无法安宁。
徐一尘:“啊?这才几点。”
“你跟我玩炫舞吧。”江萌握了下苏玉的胳膊,“我教你,很简单的。”
要取个名字,苏玉没什么头绪,手放在键盘上,分明还在思考,食指就慢慢地按了下去,笃笃笃点了三下。
石子投湖,让那一息有所惊扰,又在他离开后,伴随涟漪荡开,水面被慢慢拂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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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看着空空的id一栏。
心跳和推风扇的声音一样的重和闷。
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某一部分的自己。
听到谢琢的名字,苏玉忽然抬头看他。
于是没有人会知道,有什么东西沉在了她的心中。炙热的,永久地。
苏玉的呼吸和体温得到解放。
一切如常,无事发生。
虽然同班,苏玉一点也不了解徐一尘,同样隔着桌椅板凳,她关注谢琢都费劲,更别提不在她眼里的那些人高马大的男同学了。
近乎于谢客的姿态让男孩子安静下来。
谢琢看完了视频,他微微偏过头,正在看着苏玉,似乎在洞悉着什么。
于是,对徐一尘的回答都是敷衍至极的“嗯”、“还好的”、“对呀”。
江萌正巧凑过来看一眼:“叉叉叉,什么意思?”
寂寂的夜里,不讲些什么还是尴尬,他最后挠挠后脑勺,说了句:“清溪挺好玩的,我还记得初中学校组织溯溪,我跟谢琢没赶上车,还在那边村子里留宿了一夜。”
他收紧了挎包:“今天爷爷来家里吃饭,你们玩吧。”
同时,他说:“下次自己去。”
没有结束得太晚,一起往公交站去的时候,陈迹舟和江萌走在前面,徐一尘在苏玉的旁边,没话找话地跟她聊了很多。
苏玉说好。
谢琢在盯着她看……
人是不会被相似的人吸引的。
大概十秒之后,他终于挪开了视线。
苏玉侧边的碎发被空调的风吹得凝固在脸上,在他的注视里,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凝固了。
比如,你老家在清溪?我外婆也是那边人。
谢琢快到门口,路过那台立式空调,他倒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瓶,用瓶底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空调的风扇。
有时候,人的潜意识和清醒思维是脱节的。
你在清溪哪个学校?
“咔哒”一声。
将耳机从颈间摘下,谢琢起了身:“走了。”
直到id栏被清空,音响里发出嘟嘟嘟的尖锐提示音。
体温急剧升高。
谢琢和陈迹舟、江萌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从小一个片区上学。
苏玉回答得心不在焉。
徐一尘的鞋带散了。
她打开游戏,停留在了注册账号的界面。
徐一尘是他们的初中同学,也是谢琢一直以来的同桌。
她低着头看路,心里想着谢琢,与其说想,严格来讲是回味,回味他的眼神,举止,穿着,种种细枝末节。
公交车上没人,几个人坐到最后去,徐一尘拿了江萌的《爱格》在看。
青团和乌米饭好好吃,我外婆会做。
那呼呼往外出的气随着扇叶的颠倒而往上淌去。
苏玉惊讶地看着三个x,她大吃一惊,把backspace键死死按到底,生怕心事从不懂事的指尖昭彰。
徐一尘闻言,敬了个军礼,露出一个路飞式的笑容:“代我给老爷子问好。”
反复地想,反复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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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之如饴地被困在迷宫。
他的动作很利落,不过是顺手的事。
他为什么要盯着她看……
行。”
她一抬头,对上一双平静的眼。
他没有喊任何人停下等他,只是飞快地蹲下,胡乱打上一个结,又飞快地跟随过去。
苏玉忙说:“不是不是,我乱打的。”
在接下来几个人的交流里,苏玉捋清了这个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