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恐惧的抬头望去，摇摇头说：“没有。”

宋清杳已经三十三岁，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因为岁月的沉淀变得愈发美艳漂亮，只要出门，一大堆人盯着她看，盯得沈明衿很不耐烦，扬言要把那些人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要是运气好，就能看到这位雷厉风行的沈总单手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来视察工作，小小的奶团子穿着漂亮的裙子，趴在父亲的肩膀上睡觉，口水顺着肩膀的西装一路流淌下来，可爱又漂亮。

她大口的吃了几口，满嘴都沾着奶油蛋糕，笑眯眯的看着宋清杳，说道：“妈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站在旁边的保姆更是被惊得说不出话，半晌才赶紧制止宋云年，说道：“小兔，不能这么说夫人。”

“你问。”

拿着纸巾擦了擦嘴，扭头看着宋云年，“吃饱了吗？”

还分辨不出善恶是非，班上的同学又都是圈子里的人，关于长辈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可能大家在家里听着父母辈的人说八卦，就记在心里了，只是没想到这话会从自己女儿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是让人心寒。

“小兔乖，是不是饿了？”

他没有当场发作，而是叫人准备了宋云年最喜欢吃的菜。

事情的转变在五岁那年，宋云年已经开始上学了。

不对他说实话，他也有别的办法。

“不用，你跟我出来。”

一顿饭吃完。

等沈明衿回来时，就看见她顶着红肿的眼睛走下来。

突如其来的质问令心口猛地一颤，仿佛利刃般，直挺挺的插入眉心。笑容逐渐凝固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宋云年。

父亲的变化，宋云年能感受得出来。

‘噗通’一声，小小的身子直接落入水里，吓得宋清杳赶紧跑了出来。

保姆给她拿来了最喜欢的草莓蛋糕。

她那点小把戏怎么能瞒得住他？

话，还没说话，沈明衿直接把她拎起来扔到了泳池里。

他们已经从怡和新苑搬到了星月壹号，这里距离宋云年的学校近些，院子经过改造，左侧的花园变成了大面积的平底，靠门的位置有个秋千，是母女俩休闲娱乐的地方，右侧的游泳池保持不变，定期清理。他领着她走到右侧的游泳池后，抬起手看着腕表，说道：“从我进家门到现在，总共两个小时四十分钟，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没有对我说过一句实话，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爸爸，我今天很乖的，我——”

宋清杳总笑他愈发幼稚。

“你是小三吗？”

“吃饱了，爸爸。”她乖巧的回，“我上楼玩了。”

宋云年用力的点了点头。

几个保姆围着她转都转不过她。

三岁的时候，她就成了他的跟屁虫，去公司跟着，在家跟着。

他眉头一皱，上前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眼睛这么红？”

等吃饭时，也跟平常一样，给母女俩夹菜。

大约下午四点左右，保姆将她接回家时，她背着书包兴冲冲的往大厅跑，一边跑一边扑进宋清杳的怀里，娇娇的喊了一句‘妈妈’。

上的是私立贵族学校，跟司秦的孩子一起。

“我让阿姨给你准备小蛋糕，不过只能吃一小块，不然等会不吃晚饭，你爸爸要生气的。”

“……”

安抚几句后，转身就去问今天值班的保姆，那保姆支支吾吾，才把傍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这么一说，沈明衿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连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她淡淡说了一句‘小孩子没必要懂’，就转身上楼。

扔那个东西，偏偏这个年纪还不好对她说教。

宋云年也在他的教育下养成了‘不能吃零食’的习惯，但她知道母亲心软，每次回家只要父亲不在就会央求母亲给她吃点小零食，哪怕一口也好。

好几回沈明衿板着脸冲着她发火，但一看到她扁着嘴，乌溜溜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后，那份严厉瞬间崩塌，双手将她抱进怀里，小声的哄着。

“有吗？”她摸了摸眼睛，“可能蚊子扑进眼睛里了吧，没事。”

宋云年才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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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们班的同学都说你是小三，还说我原本的妈妈不是你。”

沈明衿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总是格外严格，三餐要按时吃，作息要有规律，古板得跟老祖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