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师父的怀中跳了下来,目无表情道:
“你将要突破,我放不下心。”
贺梅子忽然睁开眼睛,她的眼中已经满是血丝。
他从未被贺梅子如此对待过,所以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发愣。
“托您的福,我死不了,别的您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分明已经回不去了。
前面的天雷还好抵挡,最后的十道天雷,一道比一道惊险。
塞翁失马
她放任师父为自己疗伤,开始琢磨起了别的。
“师父,我还会对您做其它事,您难不成时时刻刻都要防备着徒弟对您突然袭击吗?这要是传了出去也太堕您的威风了。”
下一刻,她推开他的身体:
“师父?”
“贺梅子——”他又忽然顿住,没有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郑重地看她,“我若是答应你,才是对你的不负责,你太年轻,见的人太少了——”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师寐又是一怔,被徒弟如此翻脸无情、用完就丢的表现惊住了:
说完后,她催动法力,激活师父留给她的清心法宝,强行将其驱散。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贺梅子在师寐不计成本的法力灌注下恢复了一些体力和灵力。
冰凉的法力注入,贺梅子恢复了一点精神,她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呆住了:
师寐不经意被她推了一下,十分震惊。
师寐一愣,想了想,又道:
她本就不笨,看到师父这般形状便已然猜到自己这一路顺风顺水的行程都是出自谁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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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说得全都是你想听的内容……”
“您可以掩耳盗铃,徒儿却做不到。”贺梅子冷笑几声,作势抬起身朝他脸颊吻去,却被躲开。
“师父,您既然口口声声说只想与我做师徒,就拜托您言行一致,不要给徒弟这么多念想,咱们今后多保持点距离,不到迫不得已,就不要见面了,这样对您、对我都好。”
贺梅子眼睛有些酸涩,知道师父这是在隐晦地退让,却执意道:
许多的情话,见她始终不应,便伸手去拉她,软语唤道:
贺梅子不管不顾,全身心抵御起接下来的天雷。
“那是什么意思?”
师寐轻轻皱眉: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固执。”
“师父,您跟踪我?”
师寐沉默许久,叹了一口气:
师寐还在犹豫。
贺梅子看着师父如此紧张地为自己疗伤,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两人争执前。
“……徒儿,我总想起那天,你吻我时的样子——”
师寐沉默了一会儿,见她坚持要一个答案,便点头道:
“师父要和我比比前任的数量吗?”
贺梅子被耗光了所有的前手准备,最后只能用法宝和身体来硬扛。
师寐看见贺梅子焦黑的身体自空中坠落,他来不及细思,瞬移过去接住了她,注入法力为其疗伤。
“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师父便是喜欢我,也不会像你这般!”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贺梅子打断:
心魔倒也不恼,消散前笑吟吟地留下一句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件事不要再提,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这事和你想象中不一样。”师寐沉吟道,“若是其它的事,我可以由着你的性子来,可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不仅是因为我们是师徒。”
待他回过神来,却依旧没有中断对贺梅子的疗伤,反而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七十二道天雷劈完之后,乌云散去,天地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安宁。
贺梅子不得不把话说绝了。
“可你的伤还没有治好,刚突破根基也没有巩固……”
贺梅子见师父面上抽动,便冷笑道:
“不要置气,至少等你伤好了再说。”
“那你走吧,师父都说了不能有其它的关系了,那就拜托别在徒儿面前乱晃影响道心了。”
“您忘记我对您做过什么样的事吗?”
“总之,此事不妥,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之间,不可能有其它的关系。”
“可师父却和徒弟记忆中不大一样,在徒儿的心里,您向来不在乎那些世俗礼节。”
贺梅子又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