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再次后缩时，司予的手从慕长悠脖颈侧边蹭过，扶上她的后颈。

慕长悠不想动，但伤口的位置实在太敏感，她也控制不住。

“还有这里。”司予松开扶住慕长悠后颈的手轻按上她的下巴。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情爱？”

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

细腻柔软的指腹蘸着冰凉药膏摩挲过喉结，慕长悠没忍住吞咽动作，那三道抓痕也随之而动，司予莫名口干，抬眼看见慕长悠睫毛轻颤，如蝴蝶振翅。

“女子之间也能有情爱？”与世隔绝海中原始人游听问。

她阿姐是族中第一个和人族男子相爱的鲛人。

只在此方蹁跹。

虽然游听并不想承认。

桑遥闻言点头：“当然有了！”

她逃似的离开房间，游听不明所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嘟囔：“有这么热吗？”

游听笑着上前打商量，“那个司予医师，你看我现在和风璃是朋友了，我肯定不会伤害她，你能不能把那两灵咒解了？”

她脑中飞快闪过什么，却没有捕捉到。

司予拿瓷瓶的手指收拢，抬步走来。

游听：？

她心里那股无名闷意似乎散了些。

游听看着桑遥的眼睛不知为何又想起那时她和小猫贴在一起的模样。

这上面也有一小道抓痕。

慕长悠接受指令仰头，露出颈部，因为仰视，她可以看见司予整个五官，映在灯火明暗分明，冷脸垂眸没有表情，却说不出的爽。

司予擦拭残留药膏，看着游听开了金口扔出俩字：“不能。”

“好了吗？”慕长悠受不了问。

游听没说话，转过身和桑遥对视，桑遥毫无准备，在她的注视下飞快眨眼，下一秒，游听单手捧着桑遥侧脸，整个人凑了过去。

慕长悠亦深陷那暗涌。

“解开。”司予站到她面前。

“不就是打扰到你们独处，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喂！”见司予不理会离开，游听冲着她的背影打了套鱼鱼空气拳。

慕长悠轻微一抖，感受到皮肤上来自司予的体温，一层层化开，渗透肌理。

司予打开瓷瓶俯身，独属于她身上的药草清香逼近，太近了，慕长悠不自在闭眼。

吹眼睛？以游听的脑回路，可能没这么简单。

“有事？”司予起身，恢复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而另一边，慕长悠正在画那个法阵，敲门声响起。

“风璃，你看见司予——”游听从屋外进来，发现司予正捧着慕长悠下颌，两人凑得很近。

那瞬间，桑遥眼神慌乱，心毫无章法跳动。

好像自从巷子里那一眼后，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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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司予。

“这里可以不用抹。”慕长悠睁眼，司予不知何时凑得更近，两人四目相对。

“对，风璃也是这个反应！”游听激动道。

她们鲛人一族可以自行繁育后代，对情情爱爱没多大追求，最多也就看见岸上男女相爱，然后效仿。

“仰头。”司予又说，声线微凉，像发布命令不容拒绝。

眼前刚陷入黑暗，喉结处卒然传来一丝冰凉，她下意识后缩。

慕长悠抬手解脖子上的布条，明明没有了束缚，她却觉得比之前更难以呼吸。

桑遥一听又心如止水，她拍了拍游听肩膀无奈感慨：“真是一条呆头鱼……”

她丧气回房，桑遥见状问：“没成功？”

不是好友吗？

慕长悠急忙后退，拉开两人距离，脸上热意升腾，她结巴道：“不，不用，我没事了。”而后说，“你找司予，那你们聊。”

慕长悠看她疏离的模样心里莫名不舒服，熟练装可怜：“好像毒发了，手没力气。”

她每靠近一步，慕长悠的心跳就快了一分。

游听瘪嘴，“她在帮风璃吹眼睛，我去的不是时候。”

聪明的游听仅用零点零一秒就弄清情况，“风璃，你眼睛进东西了？要不要我帮你吹。”

“怎么吹？”她问。

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眸此刻只有她的身影。风吹动岸上之花，花朵坠入水面，引出涟漪泛开，虽无声，但从此这里再也不是一潭平静死水。

“司医师帮我涂，好吗～”

桑遥不解：“不明显吗？”

“你的伤口还需要上药。”司予拿了个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