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缺氧慕长悠的脸色涨成血红,眼角泪光闪烁,胸口还在急促地起伏。
“今晚麻烦尊上了,尊上早点休息,属下告退!”慕长悠俯身行礼,腰上又是一痛,她怕被看出来,不等司予回应赶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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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两人面对面站着,谁也没先开口。
“守好你护法的本分,若再越界,我会直接杀了你。”
司予紧盯着那个名字,像是被人抽走了神魂以极慢的速度起身,目光回到慕长悠脸上。
「天地为鉴,日月为盟,长平峰慕长悠愿与司予共结连理。」
那时的你,是什么心情呢……
回忆在此刻不断出现。
慕长悠低着头,脖子的红痕以及耳朵上的烫伤格外明显。
跪得端端正正。
“嘘。”手指抵上她的唇,很快分开。
她们也是你的家人。
“真的没有了!”慕长悠急忙道。
司予无措地站在那,嘴唇动了动,没发出任何声音。
内心则思考被灭口的可能性。
好吧。
“尊上我——”她哑着声音想要解释。
慕长悠什么合适的理由都想不出来,干脆道:“属下有梦游症。”
慕长悠从座位离开扯到后腰撞伤忍住疼意撒谎:“没有了。”
烛盏抖了抖,慕长悠手忙脚乱把人扶起来。
“如果这件事让你产生误会,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更不会爱上你。”
这算什么?死前福利吗?慕长悠开始胡思乱想。
慕长悠安心接受,温热的手心轻揉上伤痕,疼痛随着灵力的渗入而消散。
慕长悠平复呼吸起身,脖子痛,耳朵痛,腰也痛,她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先揉哪。
烛火照在婚书边缘烤出一片焦黄,风璃的名字旁边慢慢浮现出一行小字,写着:长平峰慕长悠。
司予吹了蜡烛将她迅速拉到屏风后。
“真的?”司予看出她的隐瞒问。
司予目光追随,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才垂眸看向桌上的婚书。
太近了。
“那你为何擅闯?”司予问。
窗外忽地传来吼声:“谁在里面!”
找到你了——
“魔族危机暗伏,夜晚乱走很危险。”司予接受这个理由继续,“明日你便搬来我的寝宫。”
她总在慕长悠身上看见风璃的影子,原来是同一个人。
“你有梦游症这没有错,反而是我没弄清缘由就伤了你,是我的错。”司予拿出药膏在手心揉开,单膝跪在慕长悠腿间给她上药。
的动作却意外停了下来。
守卫从窗户往屋内打光,光线扫到屏风,慕长悠心胡乱地跳,鼻尖满是司予的气味,她偏头就能蹭到司予的脸。
慕长悠再次被吓一激灵,又听见噗通一声,转头发现司予直接吓跪了。
这可使不得啊!
慕长悠好不容易清醒的脑袋再次混乱,结结巴巴道:“这这,不合规矩。”
“咽吧。”司予感受到她憋着一口气说。
在她看不见中,司予弯唇,眼里盛满爱意。
“没人吗……”守卫收回光线,嘟囔着走远。
慕长悠于是更羞耻了,闭眼不愿面对现实。
“我向来体恤下属。”司予说。
司予懵了,喜悦瞬间涌出占满整个心脏,但手心的热意还提醒着她刚刚的所作所为。
“尊上,你给我一个痛快吧。”她弱弱道。
司予将婚书显出的字迹隐去,起身询问:“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司予挥手将满室的灯点亮,大殿瞬间明亮无比。
她仰着头,刻意放缓自己的呼吸,静谧中却听见自己如鼓点般震动的心跳。
司予心疼皱眉,抬手去碰她耳朵上的蜡油,慕长悠缩了缩身子,倒吸一口凉气。
慕长悠。
“对不起。”她说。
“尊上你——”她的话依然没能说出口。
司予这架势,如果知道,是真的会上手给她揉腰抹药。
……
“啊?”慕长悠脑袋都宕机了,任由司予把她拉走,再次坐上尊主的座位才回过神来。
脸上烧出羞红,慕长悠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咽到一半时意识到司予的手还在自己脖子上瞬间不敢动了。
慕长悠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后退拉开两人的距离请罪,“属下擅闯大殿,任凭尊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