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珵错愕,皇后低头看着她,眼波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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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握着她的手,看着她青紫的指尖,三根手指都是一样的。都这等时候了,她还在纠结着喜欢与不喜欢的事情。
皇后说,她想做皇帝!哪怕是皇后,也屈居皇帝之下,性命捏于皇帝之手。皇后之能力,做皇帝也不为过的。
连日奔波,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欺骗许溪,那是天子,关系天下百姓,她又小,怕疼也是使然。我治好她,便会回道观。
她问过后,沈怀殷气个仰倒,不过是与李瑾周旋的鬼话,她还当真了。
继续等。
观主莞尔,一来就吃醋,她只好解释:那是天子,你和她比什么?
许溪沉默不言。
观主转身想走,许溪拦住她,老师。
李珵不甘心,我信李瑾说的话。
嗯?想做什么?皇后语气冰冷,十分不耐,脑子里想什么?
我知道。
皇后召我入宫,我还能抗旨吗?
你松开手李珵嘀咕一句,脸色羞得发烫,动也动不了,一股羞耻爬上心口。她哼了一声,我就问问问罢了。
嗯,我不喜欢你。沈怀殷打破她的幻想。
能问吗?皇后不满,揪着她的耳朵,戳戳她的脸颊,该掌嘴。
皇后、我喜欢你。
几巴掌将李珵打懵了,下意识就要爬起来,皇后不准,按住她的腰,忍不住又添两下。
沈怀殷觉得她有趣,眼睛看不见,修长的眼睫翻卷着,一下一下地颤动。沈怀殷轻轻地伸手去戳戳眼睫,她惊得一颤,等了等,以为皇后不小心碰到自己,便又躺了回去。
两人坐了片刻,沈怀殷让人去摆晚膳,待她出来时,廊下只有观主。
皇后,你还走吗?
沈怀殷沉默,动手将她按住,又打了她几巴掌,你是想将我除了还是将帝位给我?
值得吗?
观主好说歹说将人哄了下去,唤来宫人,带她到自己的住处先休息。
,惯会欺负人。
沈怀殷蓦然顿住,李珵则笑了,脑袋蹭了蹭床上的被子,蹭到额头发红也不在意,反而喜滋滋地开口:皇后,我真的喜欢你。
许溪咬咬牙,心中不甘,道:您刚刚对皇帝似乎很关心。
许溪走后,她在廊下坐下,等天黑后,喂下解药。
去哪里?
你李珵莫名被打,小脸羞得通红,又想说,皇后捂着她的嘴巴,闭嘴,自己身上一堆烂账,还想着七七八八的事情?
老师从来没这么关心过我。不过是取血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您都那么心疼了。许溪不听劝,正因为是皇帝,素不相识,为何那般亲密呢?
老师,您为何入宫?许溪觉得老师对皇帝过于关心了。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求上山里,同样是病得半死。老师对他们一视同仁,从来不会多一分关心。
观主在外面等着,李珵则躺在皇后的膝上,仰首看着虚空,时不时用手去拨弄皇后的长发。
那、你要做皇帝吗?李珵呆呆地问了出来,她和李瑾的对话,自己都听到了。
听她怨怼的语气,观主也笑了,不知她为何这么在意。但自己和皇帝的关系,不可随意说。
她不满,将人翻过来,在她身后拍了一巴掌,信什么信,好好养病。
许溪半信半疑,憋着气,陛下与您道观里的画像中的人有几分相似。
那就气着。
李珵笑不出来了,唇角抿了抿,歪在她的膝盖上不动弹,但也不开口。
我今日生气了。
李珵深知自己不过是痴心妄想。
是吗?我觉得不像。观主一口否决,不要想那么多,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便好,不要想那么多。我还是那句话,那是天子,与寻常人不同。你也累了,我让人带你去休息,这里我来看着。
观主心神不宁,想的都是皇帝身上的毒,被许溪这么一提醒后,不觉看过去:你吃醋了?
李珵歪着脑袋,看也看不见,皇后的力气大了许多,她只有挨打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