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将剑随意扔在宁归砚身侧，剑身上的血鲜红，映入宁归砚眼底，他那双眼睛便是红色的了，像两颗色泽尚好的宝玉，从其中迸发出的光掩盖了一切。

几只手指在剑拔出后击打在胸口，宁归砚猛吐出一口气，气息微弱，他将脖子靠在岩石上，捂着胸口的滚烫，心跳声都过于慢了。

他眼睛转了一圈，这才开口询问：“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徐应看着宁归砚的眼睛，像是看着一件瑰宝，脸上的笑意渐渐真切，专注的模样让宁归砚忍不住皱了眉头。

“我也不想救那庄夫人，和你交易，不过是希望你帮我个忙 ”

“你够狠！”

说完，在宁归砚将剑幻出的时候伸手接过，神色一凝，剑尖便刺入了宁归砚的胸膛。

宁归砚此刻说不清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是否还存在爱了，因此他深吸一口气，转换了话题。

“不难，帮我做一件事情。”

徐应脸上的笑便如同徐娘瞧见宁归砚时一模一样了，像捕捉到了猎物，暗暗的兴奋已经足够他忘记很多东西。

他指了指宁归砚手里的玉笛。

宁归砚看出他眼底的算计，后背有些发凉，但索性也不会杀了自己，便也没那么害怕。

“宁公子不知道吧，你的眼睛，和我见过的一双非常相像。”

“这个东西，那就拜托你了，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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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保证，你会有那个机会的，我们的交易你只赚不亏——”

“先将你的剑借我一用，然后，替我去送个东西——”

徐应乍然冷了脸，转头掐住宁归砚的脖子，将他眼前的黑纱一扯，目光中的愤怒和惊喜就更加明显。

“我这人一吓心脏就疼，大概有心病，大阵仗我可见不得。”

宁归砚盯着剑身，下一秒便让其再化为玉笛回到腰侧，但沾染上的血液也蹭到了腰间，看上去被捅了两剑一样。

眼前的流光持续了很久，疼痛也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惊愕的同时也只认为徐应这个人真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

他喘着气，压着不满，看着徐应将一枚玉扳指拿出来，随后套在宁归砚指尖，被施加咒法晕倒前，宁归砚听清了对方的话。

正要别开脸，徐应便出了声。

他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宁归砚定定看着他：“我帮不了你什么，你让我做的事情，你不是看见了吗？人都被你埋了，我这三拳两脚的能力，能做什么？还是你真要拿我去做什么禁阵？那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随后脖颈上的力度卸掉。

“所以，你让我带疯婆婆回来，只是为了不让她死在庄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