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安插一个侍女跟在楚清风身边,替她探听消息,要说这位大祭司没问题,晏星河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神女庙前面供奉神像,后面是一座小院,大祭司和侍女起居的地方。
金枝退下后,那一袭白衣进屋关了门。
晏星河抛了抛麻雀馅儿的小粽子,附耳想听听消息,那鸟是个认主的,闭着嘴巴,豆子似的小眼睛盯着他,一个字都不肯说。
她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大祭司,水备好了。”
苏刹他娘的事,那孩子脸色都不对劲了,你看不出来?要是他觉得苏刹对他不好,听见了那些东西,他能是那种表情?”
要是人家在里面没做什么,这样偷偷摸摸的,岂不是唐突女孩子,而且还是狐族奉之如神明的大祭司?
“他们可能去找搬出去的人。”
他躲在三十步远的一颗大树后,心道,果然。
它没在意,打算绕开换个路走,那蛛网却伸了出来,触须如电,蛛丝从四面八方缠住了它。
院墙后面,一道影子听到这儿,无聊的撇了撇嘴,感觉后面都是些鸡零狗碎没什么好继续听的,转身进了屋,关上房门。
片刻后,一只小麻雀从窗户飞出来,翅膀划过的地方有银光流过。
“怀疑到搬迁村民身上了,最近不要动,他们可能去找搬出去的人。”
这活蹦乱跳的玩意儿被捆成了个粽子,打上活结,灵光闪过去,变成一团泛着红光的线团,落在树下一人掌中。
小麻雀飞得不高,却很快,一路穿过屋舍和山坡,掠过一片树林时,发现前面有一片薄薄的蛛网。
楚遥知回想了一下,他刚刚光顾着观察晏星河眼睛鼻子怎么长的,还真没揣摩过这些东西。
自从那天通灵鸟飞到了这个地方,晏星河已经蹲守在附近监视了好几天,没有什么奇怪的人进来过,玄烛也没有派哪个侍女出去。
晏星河托着那团浮动的灵光,想了想,截去了开头那两句。
两个侍女关上房门,门缝里边儿露出来几片白雾,迎面碰到走过来的玄烛。
玄烛点点头,扶着门缝迈进去半步,忽然侧过身对跟着的金枝说,“今天我自己来。”
肺都要气炸了。
晏星河挑眉,左手托起一团火焰,提溜着网往蹿起来的火苗上放。
可是连着五日毫无动静……
脑袋一低,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要是宫主待他好,我就待他十倍百倍的好,只要他愿意跟着我,我会让他过得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但是,之前他特意留下的话是“他们可能去找搬出去的人”,得到了消息,下一步应该就是去浮花照影外面收拾残局。
楚清风瞪圆了眼睛,这时候还不忘惦记酒的事儿呢,这孩子,心眼子都用在什么地方了,给他防的!
他按着门缝,里面撩水的动静一阵一阵传出来,犹豫片刻,还是觉得这样未免不太好。
接住通灵鸟的少女,是玉叶的孪生姐姐金枝。
撩过来的热气穿透红线扑在小麻雀身上,给它吓哆嗦了,扑棱翅膀上蹿下跳一阵,化作一线银色灵光,飞入晏星河耳朵。
这地方是神女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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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胸口一闷,捞起酒坛子就想倒点儿,被楚遥知眼疾手快的制止了,“爷爷,生气就生气,那也不能借酒消愁。”
改完了,他掌心一拢,那灵息又化作了银翼小鸟,踩在指头上啄了他两口,扑棱着翅膀飞远了。
他思量再三,轻叹着想,“还是算了吧。”
能让这小老头浑水摸鱼?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晏星河一路尾随,直到那小鸟飞进一处屋檐,一个少女伸手接住了它。
“你!你你你!”楚清风给气的够呛,这大概是除了喝酒以外,乖孙儿在他面前最执拗的时候了,“你爷爷我一个风流种子,当年也是阅尽千帆玩累了,那才消停下来,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死心眼儿!哎你真是——”
依照楚遥知所说,大祭司通常时候待在神女庙,真有什么事不可能是她带着人到处乱跑,要是牵涉其中,背后必定有帮手。
最近几天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玄烛身边,什么破绽也没捞到,如果她真想悄悄做什么手脚,唯一的时机就是这种,晏星河不方便亲眼盯梢的时候。
金枝走后,晏星河从屋顶翻下来,在门口站了会儿,听见里面传出来模糊的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