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刹笑了一声,不逗他了,在漫天金色霞光中亲了亲他的唇角。
从此修仙界以三大仙门为首,世间再无法衡宗。
晏星河和苏刹并肩而立,目送两只紧紧挨在一起的天灯远去,晏星河问他,“你刚才写的什么愿望?”
在仙门合力声讨,事关危急存亡之际,宗主百里昭突然发疯,不仅在自家宗门内部大开杀戒,还一把火烧了仙府。
三大仙门的弟子列阵在前,其余宗门负责殿后,白衣剑修与张牙舞爪的魔兵打成混乱的一团,从午后打到日暮,又从日暮打到天黑。
苏刹的脸镀上一层明亮的暖光,眼瞳中映出群山之间升起的红日,松雪冷冽的气息吸入肺腑——
天灯下面坠着一个木牌子,晏星河从乾坤袋里面拿出笔墨,两人写好了各自的心愿,苏刹神神秘秘的挡着视线,不让他看。
苏刹看向他,两人在升起的曙光中安静地对视。
他眉眼弯弯,金色的眼眸中一半撒落阳光一半翻卷风雪,是晏星河此生见过最漂亮的景色。
温暖的灿金色穿过浓重雾霭,穿过神隐山的皑皑风雪,落在悬崖尽头两人的肩膀上。
内忧叠外患,外部的质疑与内部的崩溃巧合的在同一时间迸发——这座存续了几百年,全盛时期直逼天下第一剑,一步之遥就能问鼎修仙界的强大宗门,如一个轰然倒下的巨人,背负狼藉的骂名,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都要来这里看日出,”
众仙门虽然嘴上喊打喊杀,心里想的不过是给予重创,狠狠教训一番之后,让它从此式微,从四大仙门之中除名,退居二流仙门。
晏星河和苏刹也跟着去凑了个热闹。
“……”晏星河忽然不是那么想知道了。
重要的不是雪山,不是日出,而是你牵着我的手,站在我身旁,朝朝暮暮,年年岁岁。
魔兵是无执的计划之一,了解招摇山里面究竟有什么,或许能让他们获取到重要信息。
天灯点燃之后从手心飞出,灵力相送,乘着漫山风雪飞向即将破晓的天边。
“我写下的生辰愿望是,”
晏星河低下头,听见苏刹的声音贴着他的耳朵说,“想知道?拿红绳来换。”
法衡宗那场大火一月之后,仙盟集结兵力围剿招摇山。
腰,将人揽过来撞进自己怀里,“换一个,除了这个,我什么都答应你。”
苏刹朝他勾勾手指头。
“……”晏星河不敢想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硬着头皮说,“蜡烛和鞭子就不用了吧。”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廓擦过,撩得苏刹脸颊发烫,耳朵抖了抖,尾巴在身后晃得跟什么似的。
“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
就着生日礼物要不要送红绳拉扯了半天,眼看天色变浅,星辰的光芒敛去,太阳快要出来了。
晏星河轻轻勾住苏刹的手指。
法衡宗的覆灭谁也没想到。
苏刹一只手隔着他的胸膛,也不要他亲,用行动表示抗议,“我就要这个。”
晨光破晓,群山外迸发出万丈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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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要牵我的手,站在我身旁。”
晏星河忽然弯起眼睛,低头亲一口苏刹的嘴唇,又去亲他的鼻尖和眼睛,最后咬住耳垂,用尖牙轻轻碾着,含糊不清的声音对他说,“你说得对,今天是你的生辰,谁的生辰就听谁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晏星河拿出天灯,顺着折痕展开,其中一只递给苏刹,“马上要日出了,吵架暂停,先点天灯吧。”
招摇山的丛林被削得七零八落,魔族被杀后消失于无形,漫山遍野的血泊躺着的全是剑修的尸体。
然而谁能想到,最关键的问题偏偏出在内部。
妖界最高的群山之巅,世间万物尽在脚下,身后是万年不化的飘摇风雪,身前是广阔无垠的山河天地。
关于这次进攻,仙盟抱的是全歼的意图,迷阵外事先布置好一座阵法,防止打起来之后魔兵往外逃逸。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被人从顶峰位置拉下来,法衡宗依然有数百年积攒下来的优势,若是能低调行事韬光养晦,将门派延续下去不成问题。
然而很快兴奋就盖过了羞耻,苏刹抓住他的手指,抬头时眼睛发亮,“那等会儿下山我们就去买红绳,买最长最细的,还要挂着小金叶子和小铃铛。要不再顺便买点儿蜡烛、鞭子……”
“以后每年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