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桐道：想来你应该不会做这么马虎的事。

褚玉烟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拿起一片竹篓里的紫苏叶，在指尖捻着，道：有。

褚玉烟罕见的沉默了一下，道：我想办法是小事。倒是萧鸢，你不该什么都不告诉她。你说你，平时那么惯着她，现在这种时候倒好，只字未提。真不知道你是疼她还是害她。

萧桐道：无事。阿鸢，你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办就好。大约几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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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在我们刚开始流亡的时候，是姑姑带着的。可后来她就死了，下落不明，死因不清。

萧桐看了一眼竹篓里的紫苏，道：我原以为你做的毒都是无可解的。

说罢，将那片紫苏叶拿到萧桐眼前晃了晃，道：便是这紫苏。

褚玉烟道：只是从前都不让你知道罢了。有解药是因为我害怕自己误食而已。

褚玉烟慵懒的向后靠着，道：这有什么费心的。况且，以前在银凤观的时候我就挺喜欢这个的，现在重拾旧业，还颇有几分欣喜。

萧鸢摇头道：并无。

萧桐笑了笑：这毒可有解？

萧鸢道：我已与俞小姐说好，再反悔恐怕不大合适。

萧桐并不戒备，似乎对于褚玉烟此刻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怀疑，道：什么？

褚玉烟道：万一是任务需要，自己尝一两口味道如何也未尝不可。

褚玉烟晃着手中的紫苏叶，道：若非要务，自然不会冒险。

褚玉烟道：你为什么不跟着她去溧阳？

萧桐道：阿鸢，你可还有什么要带的？

褚玉烟没说话，却起身走到放各种药材的那个柜子前，打开一个上面什么标记都没有的格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青色的小罐。

提到这个，萧桐的脸色又沉了沉，一手搭在放在桌子上的佩剑上：跟沈家频繁交易的，可是杨家？

萧鸢道：不出一月。

萧桐点点头道：好。那便还是那句，万分小心。

褚玉烟脸上挂上一丝与往常不同的笑意，坐到萧桐身边，指尖转动这那个小罐子，轻声道：好东西。

褚玉烟打开那个罐子，里面的东西看上去是檀色的口脂，里面似乎还有一些细碎的的光泽。

萧桐面色黯淡了一瞬，道：玉烟，不可冒险。

褚玉烟却道：萧鸢，你们的出行还要蹭严家的马车？

褚玉烟道：或许是吧。我的消息也不是那么准确，毕竟我的眼线再多，又有几个不知道沈家的名号？鲜少有人愿趟这滩浑水。

褚玉烟轻嗤一声，道：我觉得你们还是自力更生比较好。我听说那个跋扈的严家侍卫最近也待在溧阳，免得让她笑话了。

萧桐道：也罢。这终归是家事，不好牵连了别人。玉烟，还要劳你再想想办法了。

萧桐道：劳你费心了。

萧桐道：你和轻风姑娘打算何时出发？

口气有些凉薄和淡然，仿佛说的不是毒，而是酒，是茶。

褚玉烟笑道：毒。

萧桐点点头，抬手仔细择着竹篓中的紫苏叶。

过了一小会儿，褚玉烟才起身，走到济世阁门口向远处张望了一阵，才拖着那个装满紫苏的竹篓坐到萧桐身旁，叹了口气道：她走了，你也总该和我一起挑拣会儿紫苏了吧。

萧桐手中挑拣的动作不停，道：我怀疑广陵有人在暗中行动。恐怕会出事。

萧桐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褚玉烟口中的姑姑自然不是自己的姑姑，而是萧桐和萧鸢的姑姑。

萧鸢道：俞小姐打算与严澋煜公子同行，时日尚未确定。

说罢又补充道：阿姐不必送行。

萧桐道：阿鸢，留

虽然这个蹭字听上去不甚光彩，但事实总归是这样，萧鸢面色凝固了一下，道：呃是。

萧鸢应下，出了济世阁。

不过，我做了五年银凤观的暗线，还是有所收获的。比如那些被暗杀的银凤观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