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欲燃摸摸自己的脑袋,相当烫手,他方才还没发现。
被他身上的雪松味扑地一晃,杨欲燃愣了一下,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说了别动。要卷也等身体好再卷,死在图书馆里谁管你?”
“坐好,只有这个。”
“那能怎么办,要不是和你比,谁会生病还在学?你得负责。”
在空中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把人拎开,叹了口气,好脾气地摸了摸杨欲燃的脑袋。
“嗯,他不舒服。好,下次再来,知道了。”
杨欲燃嘀咕着他哥哪有那么吓人,又很自然地接过了江折递给他的药片,看都没看就咽下去了。
“没味道。”
“好好。反正你都会来的,等以后研究生我们还要比呢,你舍不得我死。”
“你发烧了?”
“你好了没?”
“我管你?摊上你这个室友算我倒霉。”
“我带你回去睡觉行吗?这里不舒服。”
江折也注意到他的反应,皱着眉头把人捞起来,摸了摸杨欲燃的额头。
没什么味道,应该是外面买来的。
江折:“起来。”
“再有下次,我就让你死外面。”
想起来了,杨欲燃贴着江折的后背。他好像生病了,又不想被江折落下,一大早就去图书馆学习。
江折一顿,似乎要说些什么,背上的杨欲燃已经睡着了。
反而抱得更紧了,生病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江折对这一坨缠在腰间的东西没办法。
“你就那么坐着?不用去工作吗?”
和杨欲燃燥热的身体不一样,江折身上可凉快了,杨欲燃像捡到了块珍贵温凉的宝玉,根本不舍地撒手。
“不行,你在家呆着,我去和他们说一声,下次再去。”
把人按回去,江折用耳温枪给杨欲燃测了个体温。确实是烧得有点严重,最好还是把人塞被窝里去休息。
给什么杨欲燃都往嘴里送,不一会儿水也进肚子里去了,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眼巴巴地盯了江折一会儿。
江折被他盯怕了,接过杯子又给一杯新的温水。
杨欲燃没好气地把电话挂了,把自己打扮得人模人样,江折看见他的时候都呼吸一窒。
杨欲燃皱起眉头,有些嫌弃手里的水,张望着要去找自己的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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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欲燃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靠在江折身上。生病的他格外坦诚,也没显得那么讨厌江折。
“你是我室友,你管我呗。”
杨欲燃被江折按得不舒服,坐着硬邦邦的板凳也不舒服,挣扎着要站起来,腿脚软得和面条一样,软绵绵一滩倒在江折身上。
能不担心死对头投毒,估计已经烧傻了。
“别催,叔叔阿姨可没你那么急。”
“假发。见叔叔阿姨用的。”
拍开江折要来摸自己脑袋的手,杨欲燃突然想起了什么,揽过江折的脖子,不怀好意地想说些什么。
走的,杨欲燃感到一阵眩晕,直挺挺倒在江折背上。这下老实了,一动不动。
后来图书馆都关门了,他还昏睡不起,是图书馆的老师联系的江折。
杨欲燃张开眼睛,好像梦见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江折看他今天乖得有点过分,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江折一个踉跄,语气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他们让我好好照顾你,你要是烧出问题,杨望能和江家拼命。”
“是吗?好像是有点,没事我吃点药,戴上口罩就行。”
他和江折好像有段时间关系还是不错的来着,后面又闹僵了。现在更是荒谬,要他俩联姻。
手机连续不断的电话音让杨欲燃心烦,接起电话正是江折打的。
怪不得感觉脚步有点沉,原来是发烧了。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吃了一口江折提前热好的早饭。
说着,杨欲燃就咯咯咯在江折身上笑起来,听起来傻乎乎的。江折一愣,半晌,也跟着杨欲燃笑起来。
等杨欲燃吃完,江折那边也交代完了,杨欲燃看着他走到自己对面,堂而皇之坐下来。
杨欲燃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他一眼,这里确实不舒服,但江折身上舒服。
他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开始洗漱。
“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