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试试！”

王姐回头：“我就知道你要等我。”

封存笑了：“怎么？你要给我把着？”

秦情吸了吸鼻子，把方向盘抓得紧紧的。

“你不睡吗？”

“真的？”

“你朋友圈把我屏蔽了。”

嚯！王姐啊。

“少见多怪。”秦情看着他，“喝完了吗？喝完了赶紧走，去找高斯语，把我们上午提到的那几个点，着重跟她说一下。”

“哥，我今天见潘博了。”

“我找她，她就见我啊？”马儒骏赖在椅子上不乐意动，“我这种人什么时候入过高姐法眼啊？我都是跟她下巴交流的。”

“没事儿，闲得很，就不想干活儿，就想剥削你，去不去啊？”

“要不要尿尿啊？”

“开车呢！”秦情很不耐烦地一甩头。

封存最近没怎么接活儿, 大把时间都待在家里，不是在楼上睡觉，就是在沙发上睡觉。秦情工作缠身, 没办法天天在家陪他，又很怕他再搞出前几天那种光脚踩到玻璃的事。犹豫再三后, 秦情给闻觉打了电话：“闻总, 有空过来家里玩儿两天呗。”

王姐走到他对面坐下：“一上午喝四杯了，再喝，我三天合不上眼！”

秦情转头，一个身材矮壮、戴着眼镜的圆脸男人正十分热切地朝他挥手。秦情完全想不起此人名姓，只知道是个十八流导演, 拍网剧的，之前在某个活动现场见过一次。

“真的。”

马儒骏被秦情打发走了，他换了个座位，悄悄躲在旁边等起了王姐。

回家之后，秦情直接把封存背上了二楼卧室，他说：“有什么需要，直接喊我。”

“他不说我也能猜到，”秦情说，“以前天天被你刷屏，怎么可能一下就走内敛路线了。”

王姐昂着头，没怎么看秦情。圆脸男人像是生怕谁误会似的，主动开口解释道：“我来面试演员。”

秦情心说我知道，您这样的不是王姐的菜。

“潘博说的吧？”

“刚聊得怎么样啊？”秦情问。

封存吓了一跳，他抽出两张纸巾，随手按到了秦情脸上。

然后接连一个星期, 家中打牌的声音几乎就没停过。他好不容易找到空闲回去一趟, 想跟封存腻歪一会儿, 人家坐在牌桌上，眼睛都不动一下, 赢钱赢得不亦乐乎。

“你要喝水吗？”

“好得很。”秦情伸过手臂，也把封存抱住了，“我都羡慕了。”

半小时后，圆脸男人大摇大摆走了出去，又过了两分钟，王姐的身影也从慢悠悠晃了出来，挺平静的，也不知道这面试到底过没过。

秦情笑笑：“再喝杯拿铁？”

“去去去，我荣幸我荣喜。”

“滚蛋！”封存揉了两把秦情的脑袋，“安心睡吧，左边那只脚还好，走几步没问题。”

“挺好。”

“那就找她助理，经纪人，随便什么人，传达到就行了。”

封存伸手把他搂住了：“睡吧。”

秦情低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又不是没见过，把一下又怎么了？”

圆脸男人点了点头, 抬脚朝他走了过去。秦情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模样靓丽的年轻女人。

“我拿你撒气？”秦情转头看着他，眼泪直接就涌了出来。

“他过得好吗？”

后来这一路俩人都没有再说过话。

“你好啊。”秦情说, “真巧。”

“不喝。”封存说，“睡吧。”

“你有事儿啊？”

他微笑了一下：“那您先忙您的, 回见。”

封存用手指蹭去了挂在他下巴上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好了，我不该这么说，对不起。”

这天，秦情带着马儒骏去银光大桥踩点，迎着烈日忙活了好几个小时后，俩人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店进去歇脚, 没坐多久，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在身侧响起：“秦老师！好巧啊！”

“诶！”秦情压着声音喊了她一声，“这儿！”

“睡啊。”秦情掀开被子钻进去，背对着封存躺了几分钟，最后还是没绷住，又回过身去，往封存肩膀上拱。

“你看着，我尿不出来，得给我憋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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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脸男人带着王姐走到最里侧，搞面试去了，马儒骏在旁边啧了两声：“我只见过猎头在咖啡厅挖人的，没见过导演在咖啡厅面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