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手抽了出去，望着自己手掌怔怔道：“变回来了耶，脱离领域倒是一瞬间就变回原样了。”

“以为我的眼睛是什么万能雷达吗，”五条悟说，“像上次那种微弱的咒力，也是只有在非常近的距离才能观测到。”

“我说算就能算，没附加术式而已，”领域的概念好像和这边有很大的歧义，对我来说，只要是由自身构建的世界，都算作领域，至于领域展开，那就必须是附加了术式的生得领域了，我走上前，见他目光微微抬起，即便隐身了，他的六眼也能看见我的存在，我说，“把手给我。”

“才不是啊，”我说，“得我主动传递给你才行。”

立川家的生日宴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如期举行。

“意思是我还得陪你把整栋房子检查一遍？”五条悟笑着说，笑意藏着几分不爽。

“有没有办法只站在大厅或者某一处……”

宴会地点在东京郊外的别墅, 也正是我几年前给立川看过的那套。可惜，我对那个别墅其实没什么太大印象了，比起曾经接触到的那些有高等咒灵徘徊的屋子, 立川这种普普通通的家实在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我难以忘怀的。

话题又被这家伙带偏了，不过意见达成一致，后面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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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张着唇，手指勾下墨镜，惊讶又有些兴奋说：“这是什么原理？变色龙吗？！”

五条悟愣了下，老实巴交地伸出手，出现了训练有素的猫猫既视感。

“只是颜色稍微变了啊。”

“人家房子会好端端给你搜吗？”五条悟双手枕在脑后，“私人房间肯定会有人盯着的。”

如同曾经在香炉世界所见那般，从领域内看外面的场景，是稍微褪色的世界，没那么明显就是了，这是隐身效果产生的束缚，无伤大雅。

“对。”我轻轻颔首，令发散的咒力产生转变。

“怎么回事？短时间不能反复起作用吗？”看起来像是握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在空气里摇了摇。

“难道秋不想看他出糗吗？那么注重形象的臭屁家伙耶！”

“没关系，我们能隐身进去。”

“那看来还是只能把每个房间都搜一遍了吧。”我思索道。

因为不属于休息日, 我和五条悟分别请了假。

几乎瞬间，房间只剩下五条悟一人了。

“答应的事不准反悔。”

他身体再度变透明了。

“把我当工具人吗？”我翻了个白眼。

不过只要出现肢体接触，就能把他拉进我的隐身领域。

在得知我们一起请假的时候，硝子和杰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还好没多问什么, 只不过偶尔能看见他俩经常当着我们面讲悄悄话，嗯, 还会把视线移过来, 合理怀疑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手掌只够裹住他手指。

他又好玩地反捉住我，这次没起任何反应。

“原来如此！”他兴奋起来，“以后可以拿这个捉弄杰吧！”

还没讲完就被否决了。

规则不像术式，规则可以利用束缚换取。

“别起那么难听的名字啊，”我不开心地说，“是结界，也可以理解为小型领域，咒力构成的结界附在身上，然后施加‘无法被观测’的效果。”

“这也能算领域啊？”他质疑道。

“替你打工够久了，也该回馈下了吧？”我说，“况且立川家比起咒具，普通藏品更多一些，有悟的眼睛在，大概能事半功倍，有捷径不走是傻瓜。”

“还真是神奇欸，从里面看外界，场景居然不一样，难怪要称作领域，像是独立的世界。”

五条悟还算有礼貌地把“咪咪”归还原位，才告辞离开。

“好吧，但是为什么要带上我啊，这种事一个人也能干吧？”

别墅大堂的装束充斥着浓烈的西式风格, 巨大的水晶吊灯与相邻闪耀的壁灯照得高阔的室内格外明亮, 吊顶上是一整副神话场景的油画，一整个富丽堂皇的气派模样。

他的身体由手开始呈现透明，逐渐蔓延到手臂，又从手臂延伸至全身，就像被橡皮擦抹去那样，整个过程差不多持续半分钟，然后彻底消失了。

“隐身？”墨镜下疑惑的视线投来，他继续说，“我们？”

“唔……”这么一说好像有些心动了，“那么勉强考虑下吧。”

席未免太给他们长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