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是轻笑了声。

“你那个给你拿外套的师兄呢？”

“为什么找我？”

这下是真的笑出声，探手轻抬女孩小巧的下巴，“来干什么的？”

“班长，你这心思挺危险啊。”

周居凛还真是第一次听人用这么郑重其事的官话邀请他干这事。

余皎说出来之后，感觉理智已经出离大脑，心跳声几乎盖过呼吸声。

她分外诚恳地劝说他。

余皎以为他这是答应，正准备说话，对方残忍地落下两个字：“不行。”

“问你什么时候有这种长期想法的。”

他倒成给人免费解压的大善人了。

“……还、还伞的时候。”

“就从今晚开始。”

那双眼里染上急迫，周居凛一直盯着她，捕捉她的每一丝情绪波动。

他刚刚往前了几步，灯光投落的影子将她牢牢罩住。

音线娓娓，“我觉得上一次体验感其实很好，我想了很久，所以冒昧打扰你，能不能和我保持这样的关系？”

“所以……你答应吗？”

倏然想到高中时的余皎，认真纯粹地学习，不沾染一点恶习。

目光转到桌上那几枚小东西，走近几步，弯腰捻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

尺寸倒是对的。

她一直都觉得，周居凛身上那种漫不经心的清寂是从开到极盛的艳色中拔出来的，矛盾又割裂。

再往上，她没敢看。

只是他终究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余皎沉默，实话肯定不能说。

“说话。”

“就你一个。”她不满地回答。

心跳声，呼吸声以及室内缓缓送出的暖风声。

虽然她提得要求很随便，但她本人真的不随便。

上回调查过，瑞士那个项目压力大节奏快，这回又是准备发言，看着眼下的黛青也知道最近忙得很。

“我不会很频繁的，如果你想结束可以随时跟我说，我也不会缠着你的。”

即便现在这样言辞大胆地跟他说这种事，也让他带着点罪恶感。

想得美。

哦，没否认拿他解压。

“不是。”余皎忙解释，“我本意不想相亲的，我解释过了。”

“什么时候有这种想法的？”

在震耳欲聋的细微声响里，她抑着慌乱抬眸，卷睫轻颤，看清他眼底潜隐的深晦，忽而往前上了半步，他没后退。

她认真地跟他商量，“你还有什么顾虑吗？”

“瑞士、瑞士见到你的时候。”

头承认。

浅眸失落地垂下来，眼尾弧度都缀着委屈。

“班长，你这心思挺危险啊。”

眼前只余宽阔的冒着些许潮热的胸膛和线条紧实的脖颈。

胸口紧张地起伏，周围的一切声音都被迫放大。

所以明明拒人于千里之外，仍带着致命的蛊惑诱人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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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这句话愉悦到他。

话落，室内安静两秒。

“啧，你委屈什么？”

触感腻软，让人忍不住用劲儿。

他看了眼她身上那件浅杏色的西装外套，笑了笑，“余医生，跟我说说你跟谁提过这事？”

“我们各取所需，可以吗？”

身前的人没说话，但目光如有实质地压着。

“非得答应？”

他的五官线条折角凌厉，是冷漠疏离的长相，那双眼睛却饱满深邃，弧度微微上扬，天然缀着蛊惑。

“嗯。”余皎心中惴惴。

周居凛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想清楚没？”低沉的声音自头顶落下，好似能感受到胸腔的震颤。

余皎诚实得要命，紧张过了头几乎是问一句答一句，每一个答案都真实，因为实在腾不出心思去构想别的答案。

“压力一大就来找我zuo？”

她一愣，“我保持距离了，我今天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刻就拿回来了。”

“余皎。”

周居凛蹙眉想了想，半垂眸冷笑，“答应相亲那天？”

呵。

他迟迟没有回应，她觉得是自己还没说得太清楚，“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她破罐破摔，“我只跟你试过。”

女孩的视线从他的眉到唇细细打量，柔和得几乎让人感受不到侵犯。

“……你要答应吗？”她捕捉到他的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