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逐步清晰起来，余皎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打到一半的哈欠生生截断。

余皎猛地惊醒，“现在几点了？”

余皎脸一红，“不行不行，我还得上班呢。”

余皎讪讪地收回伸懒腰的手，清了清嗓子，“嗯”了一声。

外婆知道个什么事，恨不得昭告天下，从这就能看出来。

跑了没几米，又急慌慌折返。

“我怎么没听见闹钟？”

他捏了捏眉心，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廖聪递过去手机。

“您要是拿了照片，您能管住自己不去找人家？您能保证不跟您那群姐姐妹妹的炫耀？”

精简的数据汇报衔接得紧密高效，底下的人精神高度紧张。

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选了一辆最不张扬的车过去。

她当时语重心长，神情严肃。

“今天你郑奶奶去医院体检，亲眼看见了，还给我拍了照片，你还在这赖账。”

倏然想起余皎上班前嘱咐他的话。

“还是你之前那个小医生？”

“我说您还在开会，现在您要回电话吗？”

……上班！

周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周居凛勾唇笑着，“醒了？”

周居凛抱紧她，“可是别处有点烧。”

周居凛给老太太打回去，那边出乎意料地很快接通。

等到财务会议结束，这些人拿着文件汗流浃背地离开。

余皎在他的车上解决了早餐，然后等车停下后看四周没有认识的人，做贼似的小跑下车。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今晚必须必须回家来，跟我好好说说。”

“哎呀，不发照片也行，你跟外婆说说人家姑娘的性格啊，年龄啊，还有你们怎么认识的啊，外婆还有好多想问的。

更出乎意料的，是老太太的开场白也不是骂他没良心忘了她这老骨头的事。

“今天早上，你是不是带着个女孩去二院了？”

匆匆忙忙一个早上，最后周居凛特地开车去送她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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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居凛有一瞬无奈地想笑。

而是，“是真的吗，外孙？”

他叩了叩桌面，“给我吧。”

她迅速坐起来。

周居凛双腿交叠坐着，听财务团队汇报集团整体现金流状况和几个关键财务指标。

——

驾驶座上的车窗缓缓落下，像是早就料到。

正常的温度。

“你谈恋爱了？”

这位新上任的话事人在财务方面抓得很严格，不允许任何模糊资金流，这些天已经换了一拨又一拨人。

廖聪拿了一杯咖啡进来，“老板，苏宅那边给您打了电话。”

他谎说：“没有。”

顺手拿周居凛的手机，解锁看了眼时间。

自从周振荣闹事之后，他就没回过苏宅，老太太估计不乐意了。

“我，我炫耀怎么了？”

“虽然病好了也不能过度劳累，透支自己不可取。”

周居凛眉心一紧，“您又听谁胡说了。”

“完了完了，我要迟到了。”

再说，人也没追到。到时候她跟他妈一说，他妈要是告诉余皎妈妈，把人吓着算怎么回事。

“为什么？”老太太急了。

余医生真的好会泡。

余皎接过手机，撂下一句“快走”，然后急哄哄地跑远。

周居凛看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等视野里的人彻底看不见，才升上车窗驶离。

对面静了好几秒，然后就听见嘁嘁喳喳的声音。

“照片发不了。”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哪能瞒得过外婆我。”

修长的手指捏着她的手机递出来。

这姑娘早上鬼鬼祟祟，生怕被熟人看到，谁曾想还是百密一疏，被他外婆手帕交看见了。

圈子就这么大，到时候越扩越大，难保没有好事的人打扰她，更何况现在他在集团得罪不少人，还是谨慎一点。

不用想，他妈肯定在她身边。

她松了口气，“应该是退烧了。”

老太太的语气十分笃定，简直像是亲眼看见一样。

“那个照片特别模糊，外婆都没看清人家姑娘长什么样子。”老太太语调都上扬，显而易见地雀跃，“你给外婆发个照片，外婆好奇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想起什么，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