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枝已是身材修长,他却还比燕枝高一个头,手中正提着一个小药篮,指尖还沾着泥土,想必是刚刚从药田做事回来。
听说殷昼自己的身体也不大好,整日病歪歪的,颇有些柔弱不能自理之态,这些日子不见人影,估计又是哪里疼痛,在自己的小院里休息。
殷昼无疑有个好相貌——燕枝师门上下都是一水儿的好皮囊,却无一人有殷昼这般风采。
燕枝听闻殷昼也是个病秧子,不过他除了面色比旁人苍白两分,倒一点儿也看不出柔弱不能自理的姿态。
只不过他确实比寻常人气弱许多,站在那儿便像是一团淡淡的云,稍有微风拂过,便好似要将他给吹散了似的。
这个嗓音和那天悄声斥她的声音一模一样,不转身燕枝也知道就是那个小医修。
“今日恐怕不巧。”
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色令智昏
这小医修嗓音疏朗,燕枝早猜到他相貌不错,倒也没有想到……这般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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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枝注意到他腰间挂着一柄通体漆黑的短剑,瞧上去有些古朴飒沓之风,她是爱剑之人,又忍不住多看两眼。
“你……”
那几位师叔说此人是丛乐前段时间带回来的,并不知道他什么来头,只晓得此人名叫殷昼。
因为殷昼名分未定,但他又好似已经学了不少医经,很有几分本事,不可随意怠慢,便干脆叫他暂且在药王峰的药田旁边的小院里住着,平素里照顾照顾灵药,别的事情都可不管,等丛乐出关再说。
燕枝转过身来,却在看清他样貌之时忍不住一时失语。
燕枝喃喃自语,刚要转身,便听到身后传来另外一个清润的嗓子:“倒也不算不巧。”
须臾燕枝就在药田旁的小院落定。
她心中暗自思忖,药王峰既不曾强求殷昼做事,那一日他会一同前来救自己,想必是主动而为,后来又对自己多有叮嘱,应当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燕枝御剑飞过,药王峰风景绮丽,大片的药田上灵气浮动,宛如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燕枝问清楚了小院所在,在自己穷的响叮当的储物戒之中翻找出一些能够当做谢礼的法宝,便御剑往那边去了。
丛乐将殷昼带回来,便放羊似的不管了,自个儿闭关去了,众人也就暂且将殷昼当做丛乐新收的小徒弟。
位师叔,方得知此人并非药王峰的弟子。
那日见他,他带着帷帽,看不清容颜,如今帷帽取了,还是一身青衫,头发松松散散地用一支竹簪挽着,大半落在肩头,十分风流洒脱。
但小院门上打着一道简单的禁制,主人恐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