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米酒而已。”
“你的酒量。”
他忽地想起他有个一喝酒就开始唱歌的同学,如果唱唱抒情歌还好,偏偏还爱唱那种高音多的,在酒桌上一声不吭,回去路上一个劲儿地唱。
等祝英台晃晃悠悠送完人回来,他们也收拾得差不多,跟不倒翁似的离开阿清姐住的小楼,往自己的厢房去。
确认梁祝二人床间的书墙稳固,他才把妹妹放到她自己那张床上,看梁山伯也是眼冒金星的样子,嘱咐马文才帮忙安置。
祝英宁又问:“你真的经常去酒宴么?”
看着尚且还算清醒的祝英宁挽起袖子,带领余下这两个看上去还能指挥几句的队友,简单整理残局。
晚风寒凉,吹得祝英宁脸上的热意散了点,脑子也变得更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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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宁搜肠刮肚找答案,好一会儿回道:“可能真就是英台说的,我小时候老是偷酒喝,练出来了。”
“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他对面不改色的马文才说。
走到一半,祝英台实在支撑不住,倒在哥哥身上就睡,祝英宁只得护着她回房。
马文才一动不动,山一样地压在他身上。
听说人平时出去唱歌能称一句麦霸,可一喝醉,曲不成曲,调不成调,堪称魔音入耳。
“我可太想念我的小床了。”祝英宁伸了个懒腰,对在关门的马文才说,“文才,你……”
这个点,他本来就困,搬人也是体力活,加之酒劲上来,很快就睡了过去。
“文才?”
“嗯。”
他下意识接住倒下来的身子。
到后面,这个同学见到他都会绕道走,实在绕不走就开始尬聊,没聊几句,两人随便找了个非常没逻辑的借口退开。
据说这位大兄弟实习期因为能喝,提前被转正,也算是有点本事。
祝英宁就跟他吃过两次饭,为了商讨小组作业,回回说不喝酒,回回高喊兄弟们一起勇闯天涯。
祝英宁又跟他聊上几句,对方皆对答如流,他暗自感慨,跟酒量好的人一块喝酒果然很好,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撒酒疯。
喝得两眼发懵,哪里还有心思管什么男女之别。而马文才,马文才从来不理睬这些。
祝英宁欲哭无泪,望了眼房梁,又抱又拖地把人送回床上,犹觉不够,去外头打了盆水,帮他和自己都擦了脸与手,这才吹灭蜡烛,盖被睡觉。
“什么?”
回忆结束,房门近在眼前。
祝英宁:“……”
“偶尔。你又是因为什么?”
给两人盖好被子,确认没什么问题后,祝英宁关门,跟马文才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