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门外。王恩俞半倚在围着灌木的矮墙上，半天不说话，莫忘瞪着他，先开口：“干嘛？没话说就回去。”

“抽烟的人嘴里会有味道，接吻会被嫌弃，你谈恋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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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进门的是个男生，衬衫外套里是白t，干净整洁，神色却有些匆忙焦灼。从现场气氛忽然的变化中，吴思屿不难猜出，这大概就是“那个男生”。

“你就是。”

“他很好。”

王恩俞手指夹着烟，烟雾从他嘴里跑出来，像一个泡泡茶壶。莫忘觉得这画面好笑：“你以前不抽烟的。”

“哦，谢谢。”

“……”

“慢慢谈就懂了。”

莫忘说：“我男朋友还在里面孤立无援呢。”

莫忘看看吴思屿，吴思屿给了个目光。莫忘就跟着他走了。

二人沉默了一会。

王恩俞掐掉烟，拍拍裤腿：“走吧，回去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莫仔，吴思屿听见这称呼不自觉嘴角上扬了。

他一看见莫忘，脸色立马变了，再一瞥莫忘身旁的吴思屿，脸几乎就是黑了。

“你短发也挺好看的。”

他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还带来见同学，别谈两个月就分了，大家笑话你。”

王恩俞一进包厢，就换成了社交笑脸，拿起两个酒杯，倒满酒，走到吴思屿面前，要和他对饮。

带头的女生冲吴思屿摆摆手：“没事，他俩一会就回来了。”

大家为这明显的变化也感到尴尬，一个女生带头调动氛围，举杯喊道：“来来来，恩俞也到了，人齐了，那就举个杯吧。”

“……”

莫忘在推开餐厅门的时候，他在她背后又说：“莫忘，你好好谈，别成天欺负人家。”说完，他很没绅士风度地绕过推门的莫忘，烟头往门口的烟灰缸里一扔，径自往包厢走去了。

剩下的人举杯，干杯。

吴思屿只觉得她的短发清爽可爱，像颗雨后的蘑菇，格外喜欢埋在她的颈间，闻言只笑着摇摇头。

莫忘来到吴思屿

“我感觉她们不是想见我，是想看你。”

“喂，听不见你说话了。”他叼着烟笑着说。

?

“他怎么样？”

晚上，约好的餐厅里，吴思屿挨个和她的同学们打招呼。她的同学们，有热情的、腼腆的、男的、女的，总共六七个人。

王恩俞手在口袋里摸，摸出来一盒烟和打火机，咬住烟嘴，点火，吸了一口。

莫忘想踢他一脚：“想得美。”

“才两个月，你懂什么。”

“哪的人？”

“嗯。”

“不到两个月。”

“沮丧、烦闷、压力、受挫，抽烟的理由有很多。”他只顾吐着烟雾。

“我没说话。”

他哼了一声：“给我一点时间都不行吗？”

莫忘皱眉，远离两步。

这时候吴思屿感受到了一点压力：“唔，那我好像动物园里的动物。”

一人一杯，仰头而尽。

“你喜欢他？”

那男生，王恩俞，却不管不顾，目光只在莫忘身上，说：“莫忘，借一步说话。”

“广府的，g市人。”

莫忘白他一眼：“关你屁事。”

会去，你介意吗？”高中时期和莫忘故事最多的男生。

吴思屿被安慰得有点莫名其妙，那女生又说：“兄弟，快来说说你是怎么搞定莫仔的吧，我们可好奇了。”

“你得保护我。”

王恩俞喉咙一哽：“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废话。”

他眼睛瞪大：“这么短时间，你带回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