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忘在他胸前拍打几下，最终作罢。她顺从了。既然他执意要引导她去往何方，那她决定感受旅程。再叁确认，她喜欢他，喜欢他的气味、触摸、啃吻和指尖的灼热。

“你几天‘跳’一次？”

再往下看，线条流畅的肩颈，紧实起伏的胸膛，沟壑分明的腹部，柔顺堆迭的被子……被子？咳咳。见外。

?

中午午饭，约了林宜霈和李浩然，新学期初，他们习惯聚餐见面。莫忘给林宜霈发短信，吴思屿给李浩然打电话。莫忘放下手机，就靠在吴思屿身边，玩着他的手。“到底下床没？菜都上齐了。”吴思屿的右手臂勾在莫忘的肩膀上，从她右侧绕了一圈，捏她的左脸，“再不来，莫忘要把菜吃光了，我可拦不住她。”

……

。“别睡着了，一一。“我没有要放过你。”他笑，手掌在她颈间摩擦，“今晚，我们一定，会走出至少一步的。”说完，那大掌像贴身而过的一个火把，燎烧着从脖子一路往下。

“……”吴思屿喉咙一哽。这孩子教会了，真会套话。

无药可救了，这人。莫忘心想。他们变成了最随处可见的大学生情侣，不顾及他人的目光，在有人的、无人的各种地方，肆意拥吻。莫忘介意，但他不介意。而他在他们这段关系充当指导的角色，莫忘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顺从。

吴思屿笑了，“也是，游乐园那些急速项目你也没少玩。”

最好是一口。莫忘动弹不得，她是被钳住脖子的小猫小狗，也是砧板上的鱼。嘴唇被封住前，她紧急留下狠话，“被他们撞到我就杀了你。”

“先别吃。”她用手抵着他渐渐迫近的胸膛，“干嘛！在饭店里呢，摄像头！”“包厢里没有摄像头。”“随时会进来人。”“菜上齐了。”“……”“亲一口，等会吃饭亲不了了。”

?

莫忘不知道他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昨晚怎么哭了？”吴思屿又重复一遍。

能闭嘴就好了。莫忘说：“不舒服！”

“好像，从高空坠落的空白感。”

因为刚醒，头发乱得好比棉絮，蓬松，这也让光洁的额头露出来，眼睛眨了两下，瞳孔深邃得像月夜的海，望进去便是一道不归路，莫忘不敢直视，鼻子很挺，稍显凌厉，红润的嘴唇微微扬起，笑意又拉回来点距离感。

“说不定我真跳过。”

“一一可太爱我了。”他说完，便递上了自己的下唇。

“流氓，嗯……”“一一，放松一点。”“慢点慢点！”“……”

他又问：“舒服吗？”

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他身上的味道。莫忘偷偷睁开眼睛看他，睫毛很长，眉弓与眼窝的高度差有点像雨后的小水滩，莫忘从小就爱踩小水滩。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蓦地睁眼，和莫忘四目相对。“……”“不认真。”唇齿间，温润的声音滑出。莫忘听得出这叁个字有危险的前兆，想找点刁钻角

莫忘听到莫须有的罪名，决定坐实。她拿起筷子，正准备转桌子，目标是两筷子茄子。吴思屿抢过她的筷子。莫忘瞪他。他挂掉电话，肩膀上的手游移到纤细的脖子上，虎口轻轻用力、扣住她的第二节脊椎。莫忘被迫仰头，好像把脸主动递上。

“这就是舒服的感觉。”

莫忘惊呼一声，嘴立马被他堵住。

直到火焰被水熄灭，他的手停留在那里。

莫忘回神，身侧人正支着一只手臂看着自己。

他说的对，这品貌身材，老板来了也挑剔不出个一二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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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什么感觉？”“……”“嗯？怎么哭了？”“不知道，好陌生的感觉……”“一一好棒。”“你好色——喂，干什么？！”“甜甜的。”“不要……啊不要！变态，你好夸张。”“一一什么也不懂，这是很正常的。”

“一一说的像是自己跳过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