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聿翘着腿在喝酒，喉结缓慢地滑着，“算是吧。”

汪致所有的五官都皱在一起，表示不理解，真的不理解。

陈聿：“汪林没同意？”

他闭了嘴，因为有个男人端着酒杯朝他们走过来了，这个0眼睛看向陈聿，目标明确：“哥哥，请你喝酒，今晚有空吗？”

汪致无语了：“……不是吧，又来？这也不是gay吧啊？”

汪致一口酒喷出来。

“不是，有些人长得很好看，但身上没有那股味、那股劲儿，但这位帅哥……”那小0解释，复又指了指陈聿，“看着就很想跟他上床。”

汪致：“总之我就……”

吃汪窗：在哪里吃呀。

小0可惜地准备打道回府。

：和你哥吃饭，他请客。

汪致盯着陈聿偶尔震动的手机看：“聊得还挺好？”

陈聿发了个定位过去：你应该也来过。

小0礼貌地上下打量了下汪致，嗔笑道：“我说实话你别生气，你没有什么男人味。”

汪林，汪致和汪池生物学上的爹。希罗集团，汪家的产业。

汪致道：“……不是，我又这么被忽略了？我的直男味这么冲吗？”

短短一个小时，汪致已经喝了两瓶酒下肚，明显是有些烦恼，“汪林让我去希罗任职了。”

陈聿面不改色，显然已经听过很多次这样大胆直白的表述了。

汪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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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致逆反心起了，朝那个0举了举酒杯，问道：“怎么我这个哥哥不行？”

陈聿放下酒杯，哐当一声，眼神变淡了些，“你去吗？”

陈聿这下是真没忍住，“噗”这个气音发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恢复到睥睨天下的帅比样。

“当然去，”汪致嘲讽道，“难道让那个私生子去？他肯定求之不得，还没毕业就和汪林提过要进希罗……他肯定会争家产的。”

陈聿闻言也扯了扯嘴角，他垂下眼的时候，没什么情绪，眼尾的弧度却清晰如利刃，一股生人勿近的味道。

陈聿笑了一声。

从开始吃饭到现在，已经有两个人过来搭讪了，一个女一个男，这是第三个！

聚会的地点在明寰旗下酒店的私人餐厅，这里菜品好，酒也好，来之前吃碟肠粉，单纯是因为馋了，又恰巧经过陈聿经常吃的那家。

晚上九点，大多数人已经吃完了晚餐，开始品酒，餐厅的灯光变得昏暗，小提琴等乐手走上中间的舞台，开始演奏，好几台射灯也开始有规律地旋转，随机将光圈落在每个人的脸上。

陈聿冷淡道：“不用，没空。”

“没有，”汪致冷笑一声，“在这点上，汪林还是比较传统的，至少不会像你爹发疯要把家产给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