忏悔心酸,委屈愤懑,所有的情绪全部一涌而上。
奈何她比他能熬。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句话不说,连提都不提。
江岸那么伶俐聪明的一个人,哪能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
此话犹如一阵阵的凉风刮打进她心头,吹得寒意四起。
江岸一脸无所谓:“我知道,他觉得我替你报仇。”
他垂目吃着饭,嘴里在不止的咀嚼:“遇到什么事了吗?”
“你的意思是?”
芩书闲也是被他问得一愣,脸上好几种表情转换,一时间都不知道停留在哪一个。
“如果我不知道呢?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江岸红着眼睛,质问她:“还是说等我发现你不见了,最后一个知道真相?”
同样的人,不同的命
江岸自主发言:“你觉得我有这个必要吗?”
“这个钱……”
“那你觉得你去见他就安全?”
芩书闲想问一句是不是。
“钱我来出,你别担心。”
有时候,江岸觉得她挺别扭,什么事都不跟他直说。
江岸觉得盛清时也太狮子大开口,他这个人,这条命横看竖看也不值得两个亿。
他低沉着问:“他跟你提了什么要求?”
他故作不在意,淡淡:“那你怎么打算?”
榴莲的香味很浓郁,在口腔里炸开。
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惊胆战。
“你不需要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的是你自己。”
她顿时狠吸口凉气,雾气在眼眶来回打转:“对不起。”
“越是这么草草结案的东西,越是可疑,肯定是有人想着快点结束这一切,至于是谁我也不清楚,连我都能看清的事,你觉得盛清时他那个脑子会看不清?”
说罢,她平静的拿起筷子,夹走一块榴莲酥,塞到嘴里。
江岸承认自己心软,在芩书闲面前,不管是什么,他半点都不愿为难她。
他这话,就是偏偏要逼着芩书闲自己亲口说出来,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全盘托出。
江岸果断利落:“他肯定是想给盛万松报仇。”
江岸又气又担惊受怕的:“你怎么这么傻?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你这几天这么反常,包括那个包裹,你真以为我看不出?”
,洗耳恭听的样子还佯装得挺到位。
说这话时,江岸的牙齿都在发抖,他是真的不敢想,芩书闲要是真出事,他该怎么办。
事到如今,还想着蒙混过去。
“他要两个亿。”
她闭上眼,再睁开,像是做了好大的心理准备:“你都知道了?”
江岸伸手把面前的餐盘推开:“你今天是不是去见了盛清时,并且发现了我派去跟踪的人,芩书闲,你是没把我当回事呢,还是觉得我会拖累你?”
被揭穿,再也演不下去。
说完,他继而道:“但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盛清时这次回国,背后帮他的人是沈叙,暂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所以说盛清时肯定不止是单纯的要钱跑路这么简单。”
“也许吧!”
“盛清时怀疑这事跟你有关。”
芩书闲吸了吸鼻,没话可说。
偏偏他还是个直接的性子。
芩书闲何尝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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芩书闲不解:“不是车祸意外吗?”
她看不懂,脑子乱成一片浆糊。
“我不是有心要瞒你,是盛清时他……他威胁我,不能跟你说。”
芩书闲暗暗在心里打气,她半试探,半玩笑的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要找你拿很大一笔钱做什么事,你会无条件的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