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快些洗过澡回去复命么?”
就算孟矜顾自认为她并不喜欢这个纨绔子弟,可瞧着他的样子,也很难不心软。
“没瞧出来,你连出战都不跟我说一声,我看你轻狂傲慢得很呢。”
起初大约只是想堵住她的嘴,可随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唇舌交缠,呼吸紊乱,脑子里紧绷了数日的弦一下松弛了下来,李承命便只想扣着她好好吻一吻,其他的事他根本就不想管了。
水声翻涌四起,温热的水波包裹着两人,孟矜顾身上原也只穿着单薄的寝衣披了件外袍,如今全泡了水黏在她身上,她气得不轻,连连拂水泼向李承命脸上。
她连忙胡乱地解着李承命的衣衫,拉着他的手移开来好看清楚些,可衣衫褪去,那结实健壮的胸膛竟全无伤痕。
李承命只是轻声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一件件脱下她身上轻薄濡湿的衣物,直至露出那如同新雪一般的光裸躯体。
李承命没个正经,一派调笑胡言乱语,语调上扬着刚想说点浑话,就被孟矜顾白了一眼,一巴掌用力拍在了他坚实的胸前勒令他闭嘴,可李承命却忽然眉头紧锁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胸口很是吃痛的模样,吓得孟矜顾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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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矜顾勃然大怒。
“谁这么没眼力见,我走了这么些日子,负伤了和我娘子亲热一会儿都不行啊?”
“真伤了,你瞧瞧。”
“李承命,耍我是吧?”
站到热水氤氲的浴桶边,奴婢们颇有眼力见地纷纷退下,由着少夫人亲自为大公子慢悠悠地褪下一身衣衫铠甲。
“我小时候,每逢父亲出战,母亲都整夜睡不着觉。我想你睡个好觉。”
孟矜顾嘴再硬也忍不住心神一动,移开目光逃避着他投来的眼神。
孟矜顾怒骂个不停,可李承命越过她拂来的水液,扣着她的后腰倾身上前,径直吻住了她的嘴唇。
嗓音低哑,自是情动。
“别别别,待会儿伤处沾水了!”
只是心软间便被厚脸皮的李承命抓住了软肋,孟矜顾一时不防,李承命竟用完好的左手用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带着她跨进了浴桶之中,孟矜顾一阵惊呼,反应不及,居然被他给按进了水里。
“别推开我了,我好想你。”
“谁让你把我抱进来的?一天到晚就喜欢没事找事是吧?”
说着她立刻气极要走,李承命知道逗她好玩惹她不快了,赶紧赔着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孟矜顾觉得脸上热得要命,如此不规矩的场景让她浑身不自在,没话找话起来。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了么。”
“这里有伤吗?”
李承命把右臂朝着外头搁在浴桶边,左手死死地按着孟矜顾的后腰,自是闪躲不及,只能笑着讨饶。
“嗯?只是关心我的伤势啊?我还以为……”
孟矜顾的心思一下就被他给攥住了,方才的气也烟消云散了,李承命竟然拖着如此重伤的手臂杀出了重围,稍作处理之后又连夜奔袭回来,他脸上分明还带着箭矢的擦伤,可还是冲她无所顾忌地笑着。
竟像是含羞带怯的邀请。
李承命右手行动不便,略有些笨拙地撩开她脸侧打湿的发丝,盯着她的鼻尖。
孟矜顾不太了解铠甲的构造,手脚笨拙,李承命也轻笑着一一指点,偶尔语气有些趾高气扬,便会被孟矜顾一记眼刀顶回去。
说着,他便将里衣整件脱了下来,整条右臂都被细纱布裹得严严实实,仔细瞧瞧甚至还有些淡淡渗出的血痕,蔓延在整条胳膊上,当真是伤得不轻。
孟矜顾坐在他腿上,觉察到那灼热的硬物勃胀而起,面上更热,嘴却十分不肯认输。
李承命嗤笑一声,扣着她的腰窝俯身叼住了她的乳尖,舌尖划过,狎昵至极,孟矜顾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可音调一出来就变了味道。
拒绝,李承命高声应了下人一声,便笑着扶起娘子下床来,两人一道前去沐浴,向来冷面薄情的小娘子竟然也没有反对。
不知是因为这个绵长的深吻,还是因为浴桶中的热水,两人皆是面红耳赤。
“伤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