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正正的华夏字，熟悉的名字，看得他鼻头不禁一酸。

翻完，他将册子还给闻择，由衷地说：“真的很轻、很方便。可以给我也做一个吗？我想留着画药草。”

闻择爽快地说：“当然可以啦！裁出来的纸还剩下好多呢！”

闻择晃着册子，那哗啦哗啦的声音落进耳中，堪称天籁。

石板上面烤着纸，炭火里面埋着茎块。

“闻择，要去陶窑吗？”卓穆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乌叶传来信，陶窑已经冷了，可以开窑了。”

往后不管什么时候回忆起这个夜晚，画面都温馨又美好。

路上，卓穆问：“纸张沾水就破了，用不用给你那册子两面，加两张兽皮？”

注意到上面的炭迹，卓穆低声问：“这是什么？”

他幽邃的目光，在闻择抱着的小册子上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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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穆：“嗯。”

册子被他放在掌心，很珍重地翻了翻。

因为时间太晚，闻择把烤好的纸收好便去睡了。

着，咱们可以一批批地做纸出来！”

但是在他眼中，这就是最漂亮最香喷喷的纸。

里圈裁成巴掌大小，他把纸叠成册子，用骨针在一侧打了孔，再用麻线装订起来。

闻择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代表的是我，你可以当做我的名字。”

他嘴角洋溢着笑，拿黑银刀把方正大张的纸裁小。

第二天，他果然是起晚了。

虽然纸全烤干时，已经是后半夜，但是他们心情是放松的，身体是舒展的，肚子也是满足的。

这样，一个薄厚适中的小册子就做好啦！

他从灶坑里面扒拉了一根黑色的木炭，翻开一页纸，捏着木炭，郑重地在纸的右下角，写上了“闻择”二字。

日子真的在越变越好了。

卓穆点头，伸出了手。

没经过什么美化处理的纸张，泛着浅灰色，上面还有些凸起的纤维疙瘩。

洗漱、干活、吃了早饭，他把昨晚做的纸取出，在日光下，又笑眯眯地欣赏了一会儿。

他们说说话，干干活，吃点东西。

卓穆凝视了那两个字片刻，没有多问。

闻择迅速调整好了表情，扭头对他说：“好啊！你和我一块吗？”

他把小册子抱在怀中，朝着天空眨了眨眼。

卓穆变成纯白巨蟒，示意他上来。

三个人围坐在温暖的灶台边，头顶是晴朗夜空，银河铺满了浩瀚天际，熠熠生辉。

不平整的外圈，裁成抽纸大小，留着擦擦东西，做消耗品；

闻择夸他上道。

闻择献宝地举起来：“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