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范惟青和宫皎月各自坐镇一方,指挥若定,虽然忙碌,但尚且没有人闹事,秩序井然。
&esp;&esp;御书房内,气氛压抑。
&esp;&esp;尉迟珩大步走到宫皎月负责的西城粥棚,她正亲自给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妇人盛粥,动作轻柔,温言安抚。
&esp;&esp;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二房的沉寂。
&esp;&esp;“圣上已经知晓,命我彻查。”尉迟珩言简意赅,目光扫过长长的队伍和一张张麻木绝望的脸,心越发沉重,他挽起袖子接过宫皎月手中的粥勺,“我来”
&esp;&esp;她整日以泪洗面,面容枯槁,口中不断喃喃着宫若秀的名字,最终一病不起。
&esp;&esp;连续几日,尉迟珩兄弟处理完公务,便雷打不动地出现在粥棚帮忙,他们的身影给了流民希望,也让京城的百姓稍稍安心。
&esp;&esp;宫皎月笑着点点头。
&esp;&esp;尉迟珩和尉迟筠风尘仆仆赶回京城,直入宫门。
&esp;&esp;宫皎月扭头看见了尉迟珩,眼睛一亮,“夫君?”
&esp;&esp;尉迟珩沉声领命。
&esp;&esp;“朕命你,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是谁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如此祸乱民心!”
&esp;&esp;西南这方向本身就透着诡异,他的心中还是有个模糊的猜测,只是需要印证一下这个猜测罢了。
&esp;&esp;而二伯母在失去宫若秀的那一日,又见着自己女儿身怀六甲却没能将孩子生下来,母子双双殒命,早已经崩溃。
&esp;&esp;出宫后,兄弟二人直奔侯府设在东、西两城的粥棚,远远便看到了排成长龙的流民队伍,空气中弥漫着米粥的香气和人群的汗味以及尘土味。
&esp;&esp;宫行钊和徐氏也已改往日的算计,尽心尽力地维持着秩序,分发食物,宫家的名声比之其他,都要重要。
&esp;&esp;这日,范惟青坐镇的东城粥棚前,一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的汉子
&esp;&esp;“圣上,臣怀疑,有人从中作梗,故意想要搅浑京城这趟水。”
&esp;&esp;宫家大宅前两日就已经开始设粥棚,宫老太太在宫家大房的搀扶下,亲自坐镇大门外临时搭起的粥棚。
&esp;&esp;宫行钺为她请来好些名医诊治,皆是摇头叹息,“夫人这是心疾,哀毁过度,已经伤及根本,药石已是难医,恐无力回天。”
&esp;&esp;宫若秀和宫若微的相继离开,都给这个家蒙上了重重的阴影,宫行钺一夜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终日沉默,眼神空洞。
&esp;&esp;宫家二房,笼罩在一片凄风苦雨之中,连施粥的力气都挤不出了。
&esp;&esp;“臣遵旨!”
esp;&esp;“皎月,米粮和药材我已经让人分别送往东西两城最大的铺子门口,就在那里设粥棚。”范惟青的额上沁着细汗,“我在吩咐些人去城外看看,能不能找到些野菜什么的,多少也是能够补贴一些。”
&esp;&esp;老太太虽说年迈,但是此刻腰杆挺得笔直,指挥着下人有序的施粥,浑浊的眼中还带着些悲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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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皇帝的脸色比尉迟珩离开时更加阴沉,案头堆满了关于流民的奏报,“尉迟爱卿,你来得正好!”皇帝将一份奏折重重拍在案上,“西南数郡都报称今夏并无大灾,没有战乱,这些流民究竟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