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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幸,他的腿骨没有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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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濒死的鱼般大口大口喘气。

她眉目焦灼,闭目让自己冷静,再次筛查有无遗漏的地方。

暴雨混着沙尘袭来时,季知正疾驰在高速上。

“他从昨晚10点半到今天四点,杳无音讯!!电话是关机状态,昨晚班上两个同学亲自把他送上了车,但他没有回宿舍。”

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世界变成密不透风的帘子。

她听到自己踝骨断裂的声音。

凯旋被紧急勒停在路边紧急带上,季知涟听到自己急促的喘息声,心跳如擂鼓:“他不会。”

少年躺在锈迹斑斑的屋顶上面,无声无息,死了一般。

出租车扬长而去。

一年多了,这里除了更破败,没有丝毫变化。

这个认识让她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秒,眼前漆黑一片,她重重甩了自己一耳光,强迫自己清醒。

他还有心跳,只是失去了意识,额头温度高的吓人,气息很弱。

咔嚓。

“会不会是睡着了?”

最后在一处烂尾楼停下。

“他联系过你吗?他来找过你吗??”

但也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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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越发滂沱,倾泻千里,铁皮屋顶被吹的不停摇晃。

她非常意外,意外的不是徐畅怎么知道她的联系方式,意外的是他带来的消息:江入年失踪了。

远处,几个黑影窸窣着走了过来。

她的一口气提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格外难受。

于是又上到八楼,自上而下向地面望去——

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这确实反常。

“你他妈怎么知道他不会?被渣的他妈又不是你!”

然后接到了徐畅的电话。

少年被扔在地上。

季知涟眼里泛起雪亮狠厉的光。

都没有少年的影子。

两个人的身体都在缓慢下滑。

摩托车扬起漫天沙土和浆糊状的泥水,最后停在烂尾楼底下堆积的路障旁。

屋顶上很湿,很滑,雨还在下,季知涟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前行,钻心的疼从左脚传来,她咬着牙,雨水混合泥水,狼狈不堪地流进她的眼睛,她却腾不出手擦一擦。

季知涟终于拉住了他,拉住他的一刻,像是垂死的人终于找到了一块浮木。

她倾身向前,任由栏杆上的尖利深深扎进自己的左肩,划出一道狰狞伤口,这个角度,她终于将他的腿拉出来了。

四楼延伸出的高台三米之下,是裙楼的铁皮斜坡楼顶。

她奋力将他的腿从栏杆里卡着的地方努力拔着,又小心翼翼不让栏杆上的铁锈尖锐处划破他的裤子,没有着力点,角度又很刁钻,而雨水已经汇成没有摩擦力的小溪,正在稀里哗啦流淌——

她知道他心性坚韧,内里坚强,不会被人生路上的插曲轻易打倒。

“徐畅。”季知涟重新发动车子,沉声道:“我们分头找,晚上七点前找不到,直接报警。”

她猛地一颤,整个人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接着支撑起身体,往四楼狂奔而去。

七楼、六楼、五楼……她一路检查到一楼,没有人,他不在。

雨水打湿了他身上雪白的衬衣和长裤,他秀丽白皙的脸上满是脏污,身体正顺着斜坡一点点往下滑,有栏杆卡住他的腿,才不至于掉下去。

季知涟一口气爬上了八楼,她紧紧环抱住自己,让自己冷静。

季知涟找了所有她能想到的所有地方、他们去过的所有地方。

下午,日头被掩盖在乌云后,阴云翻卷。

重重落地。

“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心?万一他……”徐畅说不下去了,他咆哮道:“他想不开呢?”

这个高度,不死也会半残。

所以,他究竟在哪里?她闭目思索,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疏漏了什么。

“没有。”

没有栏杆的高台四周,没有人。

季知涟将地址迅速发给徐畅,又向下看了眼地形,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将手撑在台子上,径直往下跳去——

还有一个地方。

她迅速检查了他,半边肩膀和臀部受伤最重,万幸头部没有受大伤。

就连四楼铁皮棚子搭建的裙楼,也只是生锈的更明显些,破的裂口更大些。

车子越走越偏僻。

不敌药力,倒在后座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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