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留云也听话，就是没敢转身，背着手递过去。

“我不看，你拿走。”季留云又抻着手把本子往前递了点。

顾千差点没能憋住笑。

他的嘴巴很软，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嘭。”

可他就是觉得，如果自己没能好好照顾这个人，心里头会更难受。

顾千看他一本正经又手足无措的样子就忍不住捉弄他。

季留云头顶再次冒烟。

“你教我，我能学。”

他明明就很喜欢，还要说我太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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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吗？”

“抱歉啊，我给错了，是这一本。”

简直……简直不堪入目！

季留云捏着本子朝门看了好一会，才确定这人不打算回来。

顾千一幅耳聋的架势。

顾千递过来一个本子。

顾千没接，而是问：“你不好奇吗？这个本子里写了什么？要不咱俩一起看。”

我好喜欢他，我想要一直这么亲他。

季留云窘迫地说：“我说，我给你煮。”

今天，我亲到了顾千的嘴巴。

“不隔三步远也可以的。”

“好啊，那你自己走过来。”

“好吧。”顾千接过那本傻狗日记，把梨汤配方交给季留云。

于是季留云说话越来越没有底气，低声嚅嗫：“……也可以的。”

“我也不知道，你自己瞧吧，我先出去。”

说完话，他当真就离开了。

于是季留云就鼓足勇气走了过去，问：“要怎么做？”

“那你把本子还给我。”

言行相悖绝非君子之为，季留云晓得这个。提出要保持距离的是自己，现在说没关系的也是自己，他为此而羞愧。

顾千挑着眼上下把这个大妖怪扫视一遍，含着笑说：“隔着三步远，我教不了你。”

“什么？”

季留云只好大声了些。

他又生气又觉得好笑，这个死鬼从前失了记忆，只会不管不顾地往上凑，成天欢天喜地的。如今又失忆，开始傻乎乎地给自己画圈子，非要清清白白。

他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低头翻开本子，有人故意夹了书签，他顺着翻到那一页：

顾千一时半会也没给回答，就这么笑吟吟地站在那。

……

顾千好整以暇地看着季留云几乎要熟透的耳朵，问：“你还没看吧？”

季留云清了清嗓，给出了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答：“我没看。”

下次，我要把他亲得说不出话来。

两千五百年的老树妖如此想着，又没忍住继续看，结果被身后突然响起的话吓得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