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快，更大的问题出现了——洗澡。

旁边两人一鸟看完全程。

等季留云进浴室，他才发现，是有帘子的呀！

“怎么了？”顾千跟在他后面。

“这个酒店太荒唐了。”季留云的声音闷在窗帘后头。

季济弘：“啧啧啧。”

等他走近，顾千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行李箱，揶揄道：“我说错了，你刚才走那边是对的。”

“老妖怪，把这些堆到上面。”

只能头顶冒烟地跟上去。

“干嘛？”

答案就很明显了。

他骄傲得安安静静，觉得住酒店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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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大悟的瞬间，季留云只觉得脸上发烫，他懊恼地咬着牙，赌气一般重重地把帘子放下来。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城无声：“……”

顾千在外面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讲。

陈巳：“啧啧。”

“我知道！”

“外国的水龙头和我们不一样，你知道怎么——”

顾千把行李箱打开收拾。

顾千靠在墙边反省：这段时间他是不是把季留云捉弄得太厉害了？

这有什么好夸的？

“我都可以。”季留云如此说，可满脑袋都是刚才在楼下的窘迫，想起来就耳根发烫。

我本来就能做好。

他眨着眼看了半天，不可置信地伸手检查，一遍，两遍，三遍，帘子是完好无损的，只消轻轻一拉就能遮住整面玻璃。

季留云眼睁睁地瞧着顾千往他刚才的方向走，心里又羞又恼——这个人就是存心逗他！

季留云照做，顾千就及时送上鼓励：“真棒。”

季留云目光不自觉地被吸引，他努力转开视线，却又控制不住地往那边挪。

水声哗哗落进房间里，砸出慌乱的鼓点。

他是当真想关心一下季留云，生怕他被烫着，却不知怎么就让他这么戒备了。

己的尊严较劲。

搞得他像是个变态似的……

浴室和外头就隔着一层不透明的玻璃，虽然瞧不清，但那个模糊的影子更要命。

等顾千推开门出来，发现这死鬼躲去了窗帘后面，偶尔从缝隙里冒出几缕烟。

浴室里像是经历了一场爆炸，一阵翻天覆地的响动过后，季留云慌慌张张地撞掉一堆东西冲过来堵住了门。

可他有什么办法呢。

顾千但笑不语，半晌，轻飘飘地丢下两个字：“木头。”

“你想睡哪边？”

季留云面上不显，但心里头早就冒了好几句话出来。

季留云站着打量那两张床。

那道身影时隐时现，剪影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