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高兴，季留云就不舒服。

不会抿嘴。

顾千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去瞧那张照片。

全家福啊，父母抱着孩子，构建出一个幸福的雏形。

但事关一家人，顾千并未放松警惕，与此同时其他人也逐渐围过来。

顾千点头。

他没有再讲话，季留云却瞧得清楚，顾千抿了嘴。

这鬼还没从惊讶中抽离出来，又问了一遍：“你能听见我说话？”

他来了。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啊！！”

顾千：“我们都可以看见你，谈谈吧。”

他慢慢地挪过去，伸出食指勾住了顾千的小拇指。

中药味如同墨汁被滴进清水里，慢慢散入这个浓夜。

顾千现在不高兴，季留云知道这一点，哪怕他知道得毫无道理，只好归结于天赋使然。

其浑身泛着金光，气息强横，哪里像是要消散的样子。

“你们把孩子怎么了！”

“这破地方成天下雨，不像我老家。”

“你能看见我？”鬼很惊讶。

这鬼像是很多年没能和人说过话，一张口就絮絮叨叨，偶尔夹杂着几句方言，但都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而且，无业障，无杀意。

只是，这鬼看起来和黄泉办描述的样子多少有些出入。

当晚。

鬼饶有兴致地又飘了回来。

但这个话茬子也没能打开多久，这只鬼很快发现了婴儿房里的那个纸人。

这个人平日不笑的时候面上淡淡的，偶尔会皱眉，大部分时候会对着季留云弯起眼睛，除此之外，起了情绪就会说出口。

顾千始终没有参与对话，他静静地站在客厅那张全家福面前。

话很多，一句有用的都没有。

张拂雨他们带着孩子离开去酒店，顾千一行守在别墅里。

“这是宝宝满月时我们拍的。”张拂雨走过来说。

好像他已经很习惯了没人能瞧见他，所以顾千出声喊住他时，倒把这鬼吓了一跳，魂体甚至为此而闪烁几回。

他用三个纸人替代屋主和宝宝，两个摆在客厅，还有一个摆在婴儿房。

他活像是个来串门的邻居，大摇大摆地飘进来，熟门熟路地往婴儿房去。

看他这架势，似乎很好说话，合和成功的几率也很大。

甚至中途路过几人也目不斜视。

气氛陡变。

动，只能打散。”

“孩子呢！”他暴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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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能瞧见啊？见鬼了。”

“房子也都是这个死样子，我们村就很漂亮，哎，我告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