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治，你怎么了？”

“嗯，都怪书。”坤灵随口问了句，“对了，书呢——我看看出了什么问题。”

“你骗不了我。是我没赶上你的生日，惹你不高兴了吗？”

她讲述着这几天曾尝试过的办法，旁人听着会觉得好笑。

“阿治。”

他抱膝坐在床铺，抬起的小脸没有表情，静静凝望着她的鸢色眼眸，透着虚无死寂。

“哦，原来如此。没关系，我再给你一本。”

阿治……不对劲。

“阿治。”

没等对方回答，坤灵连忙解释：“别生气，我本来昨天就能回来，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我没法利用书立刻回来，所以才耽误了一天。”

“回来了？”

“还有……”坤灵声音减弱，也越来越委屈，“我刚开始不信邪，一遍遍尝试，结果撞得满头包才放弃。后来，我想办法混进渔船偷渡，也行不通。我还尝试过藏进一本新的海经，偷溜进归国人员的包中，结果书进去了，我没进去……”

“嚯！”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坤灵一跳，“这个时间，阿治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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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灵“嗯”了一声，语气有一丝可怜：“华夏境内的法则，对我们这种存在有约束……总之，我进不去华夏，还折腾个够呛。”

她顺滑如绸缎的长发变得毛毛躁躁，浅色的衣裙明显氤水发暗，还有结成块的泥巴。

房间光线昏暗，可坤灵仍能看清津岛修治的模样。

“再给我一本？”津岛修治表情变得奇怪，“我把书烧掉，让你变成如今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居然还说再给我一本？”

“嗯。”

津岛修治将这些看进眼里，语气中有一丝轻嘲：“再给我一本，是觉得我不会重复这种行为吗？哇，天真的妖精小姐，完全没有——”

为了不惊醒睡着的小少年，坤灵蹑手蹑脚拉开门，进入房间后又非常缓慢拉上，尽力不发出声响。

可作为唯一的聆听者，津岛修治却始终平静，没有像平时那样取笑坤灵。

“书啊，被我撕掉后烧了。”

“因为书啊。”

津岛修治没再说话，笑容也渐渐消失。

几日奔波，不知道坤灵都经历了什么，模样稍显狼狈。

坤灵唤了他一声，接着又说道：“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书被损坏对我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我这副样子跟书无关。”

“阿治，晚睡容易长——”坤灵的说话声停住。

“是么。”

“嗯？”津岛修治慢慢扯起虚假的笑容，“为什么这么说？我很好呀。”

“是吗？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