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至此，中原中也站起身，没有放开对芥川龙之介的束缚，双臂环胸俯视他：“芥川，既然你把我当最终目标，那就姑且听我一句强者心得。”

中原中也轻啧一声，无奈般摇摇头，背过身问，“芥川，要放弃吗？放弃的话也没关系，随便你。”

“啧啧，连这种程度的挑战都做不到的话，别说我了，估计坤灵那关都过不去，更别说得到混蛋……咳咳太宰的认可了。”

“才不是！”中原中也炸毛了，“啊啊白泽先生，我才没有学那个混蛋，我明明是……明明是跟您学的。”

“是这样。”

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教过太宰治如何拿捏坤灵，也教不了。

中原中也说：“强者不会逃避，会勇于面对所有挡在身前和心理上的障碍。”

“所以说——”中原中也指着温泉，语气略有些郑重，“就把温泉当做磨砺心境的任务，征服它吧！”

“能做到吗？”

“！！！”

白泽微微一笑，“众所周知，坤灵从不吃我这一套。”

他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大约过了十秒，房间里传来一阵阵哗啦声。

中原中也翘起唇角，离开温泉室，神情颇有些得意。

一抬头，他看见了揶揄看向自己的白泽：“……”

那么中也到底跟谁学的，不言而喻。

芥川龙之介没说话，挣扎的动作微顿，眸色沉沉似是等待后文。

反应了几秒，芥川龙之介眼眸微睁。

“虽然阿治跟我学了一些东西，但……”

说完，温泉室陷入了沉思的寂静。

“……”

那种时刻警惕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这对常年挣扎存活在贫民窟的孩子来说，是一种需要尽可能避免的危险状态。

“……”

“做的不错，中也。”顿了顿，白泽似是语气平淡地感叹，“不过，这种话术好像有些熟悉。”

“啊，想起来了。”白泽面色平常，但眼底的笑意难以隐藏，“有点像阿治哄骗坤灵时的套路方式。”

地阻止，一边思索对方这样抗拒洗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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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看多了也学会了，这次使用效果不错，先忽悠再刺激——”

“当然！混蛋太宰不也是跟白泽先生在学习嘛。”回答的超大声。

——那是有人进入温泉的水流回声。

芥川的异能力是变化外套的形状，脱掉衣服洗澡对他而言，是一种全然没有防备的状态。

“是吗？”

哪怕芥川龙之介此刻穿着衣服泡澡，也无法洗清残酷世界遗留下的某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