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对上喝了酒，很少一口，因为知道自己酒量不好。

她揉揉肚子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下池煜，讲：“你这三天干嘛去了，感觉像被吸干了魂，怪憔悴的。”

为什么变成家门口的小雪人呢？大概是一个人很多年前随口的一句话在冥冥之中被另一位主人公心甘情愿。

各种各样的、每一个瞬间的沈桎之。

他一个人自然没有办法做到打雪仗，剩下的心愿堆雪人倒是可以自主完成，不过能力有限，堆出来的并不大。

他静静地坐在台阶上，发呆了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所有毛线混作一团，什么都不清晰。想了很久，池煜感觉是时候回去了，他刚刚站起身，远处却爆发一阵接一阵的烟花声。

池煜买了机票飞回b市，而那辆停在g市旧小区的车便交给助理想办法，他两手一撇也算轻松。

“你要是沈桎之就好了。”

池煜盯着他半晌，起了身，在周围找了一圈，给他带回一根树枝，掰断了，两小条作眼睛，一小条作嘴巴。脸上就这样横着三条线，像滑稽的颜表情，池煜看着它，不由自主地笑，很不留情面。

回到实验室是假期的第四天，师姐进门看见他吓一大跳。

池煜简直痛苦。

虽然池煜如今只能算池家的半个挂名儿子，但能享受到的钱权不少，以前他基本不需要，有必要时却也不扭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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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巴掌大，歪歪扭扭的，不怎么好看。

池煜戳了戳那个小雪人，恨铁不成钢，讲：

你要是沈桎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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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休一周吗？怎么那么快回来了。”

在室内太吵闹，温度升高的时候他大脑清醒，对每一份邀约都能迅速地躲避和回绝，如今到了萧肃的室外，却被冻出了酒醉，感觉自己居然开始有点不清醒。

新的一年又来了。

他脑子里的那团毛线忽然迅速地消失，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池煜忽然想起几年前，在江边和沈桎之跨年，隔着几步的距离，在江边，沈桎之对他讲，新年快乐。

池煜怀疑自己或许已经对烟花有了阴影。

这一瞬间他什么也没有办法想到，满脑子都是沈桎之。

意外

他不要一个人堆雪人。

他蹲下身子，在震耳欲聋的烟花声里流泪。

池煜怔愣在原地。

池煜下意识抬起手腕看表，发现竟正好十二点。

当初不是一起祈祷的吗，为什么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室外温度太低，池煜冻得瑟瑟发抖，戴了手套也还是感觉把手冻得僵硬到难以活动控制，好不容易才堆出一个小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