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万微微失望地撇过脸：“不是。”

看起来殷万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他眉头微锁，祁悦良看得很不爽：“你真不知道多少人想当我朋友？”

“狗狗？”

祁悦良挑了下眉，到了电梯门口，祁悦良按了电梯下行键。

“不是什么？”

将车停在小区地下室后，祁悦良和殷万一同出来，殷万手里提了一大堆袋子，祁悦良什么都没有提，慢慢悠悠走着，不帮忙还调戏一句：“重吗？还能提动吗？”

一场磅礴到要吞噬祁悦良的暴风雨，席卷在殷万全身肺腑，却被殷万不动声色压下，只能从殷万灰暗的眸子里窥见一丝刺骨冷意。

殷万心里翻起一场暴风雨。

殷万无声的视线凝聚祁悦良的侧脸上，祁悦良呛完了殷万，正勾着唇角欣然自乐。

殷万神色一顿：“朋友？”

“没有。”

过了三秒，祁悦良：“真的不是？我不歧视，你不必掩饰。”

“不用。”殷万语气果断，避开祁悦良伸来的手。

祁悦良逗他：“小狗狗？家狗的自我修养在哪里啊？”

殷万观察了祁悦良一眼，立刻说：“不用了。”

“干什么这样看我？防我什么呢？”

“噢。”

“知道。”殷万说。

祁悦良随意的一句话，却让殷万不受控制地看向祁悦良，似乎在寻求什么艰难的答案。

祁悦良莫名其妙看向殷万：“干嘛看我？夸你也不行？”

祁悦良其实能感觉到殷万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很细微，但是比以为冷冰冰有壁垒的感觉不同，仿佛祁悦良如果主动一点，殷万是不会拒绝他的。

“需要我帮忙吗？”祁悦良笑着问。

殷万还是没开口。

正好电梯到了，两个人并肩跨进去，祁悦良说：“你是不是敏感肌啊？一身的怪脾气。”

殷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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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万冷着脸：“你误会了。”

“但人和人之间不止只有朋友这个关系，还有……还有很多种别的更加特殊的关系。”

祁悦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试探着殷万：“你现在，愿意跟我做朋友了？”

“你不会是那个圈的吧？这么喜欢当……”祁悦良表情一言难尽。

大抵是对祁悦良有些无奈兼无语，殷万又成了哑巴，一言不发提着袋子，祁悦良看到他的手都被勒红了。

“看不出来，你还蛮有男友力的嘛。”

“你还想来评价我的婚姻，事实是你连喜欢的人都没有！真可悲！”

“算了，看你可怜，我来分担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