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于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他克制的，上前一步。

季知春百分之百的确定。

可他对上季知春清澈信任的眼睛，那股蠢蠢欲动的卑劣心思，又一次偃旗息鼓。

就在一切即将成真的时刻，忽而有股不容忽视的力量，将他往后一扯，

烫意

但那又怎样？他依然想要得到一个拥抱。

而后，明显压着火气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一字一顿：

力道之大，几乎要勒死他的衣领。

五年前未曾得到的拥抱，今日成真。

“哈”牧野短促地笑了声，那双眼睛里却看不到丝毫笑意：

任谁都能看出此刻的气氛剑拔弩张。

少见的，让她感受到一种被牢牢盯住的错觉。

他也明白，或许这是最后一个。

顿了顿，他说：“季知春，我要走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不如——”

他抬手，准备得到这个迟了五年的拥抱。

牧野拉走秦屿的一瞬，身上裹挟着冬日特有的凛冽，扑面而来。

你根本不想见我。

他生气了。

“秦屿他”季知春硬着头皮开口：“来给我送蛋糕。”

他还是维持着那份得体的态度，顺水推舟地顺着她的客套应下。

而在那句明显能听出火气的诘问之后，空气陷入诡异沉默。

他想，他似乎有点明白周幽王。

空旷大厅，头顶白炽灯似乎在此刻闪烁一下，晃得人有些眼晕。

“干、嘛、呢？”

季知春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下次有时间请你吃饭。”

季知春抬眸对上牧野乌沉的眼眸，他话是问的秦屿，视线却毫不掩饰、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彼此都明白，不会有下次。

糟糕。

突兀的，他感到一丝后悔。

【作者有话说】

想来应该是在医院门口等了许久。

他平日里那副漫不经心的神态全部收敛起来，此刻，那张脸上无甚表情，原本就冷感十足的面部线条更显得冷峻。

最起码不能让牧野，太顺利。

“承认吧，季知春，你也喜欢我。”

“当初那个雪夜欠我的拥抱，这次，还给我吧。”

“蛋、糕。”

毫无防备，他踉跄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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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利用女孩的愧疚来做些什么。

骗子。

眼前的季知春，没有拒绝，反倒坦然应下。

而秦屿，不耐地甩开牧野的手，轻轻活动着手腕，冷而淡地瞥他一眼，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牧狗牙都要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