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昨晚他其实被雷栗折腾出了一点感觉，但生生念八荣八耻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压下去了。

还有笑容讪讪，跟雷栗打招呼的，“栗哥儿，今早这么迟才来啊？”

“你不也怕我？”

“家里没皂角了吧，我们这几个村圩里都没有皂角树，只有镇上有卖。”雷栗说，“一年到头也沾不到几个荤腥，用灰和皂角洗也没什么区别。”

就是这个皂角周毅用不太习惯，刚刚他还看到有个人用草木灰洗衣服的，……是穷得皂角也买不起？

“你不怕我阉了你你早跑了。”

雷栗皮笑肉不笑。

雷栗瞟他一眼，“要不是你不行，说不准昨夜我就有娃娃了……现在也不晓得你行不行，白长这么大个儿。”

雷栗瞅了一眼他下面，“真打得过我，昨夜我扒你裤子的时候，你还叫得那么厉害？”

雷栗家的衣服不多，两个人又都是手脚麻利的，不多会儿就洗完了。

“……我说的是正经的打架。”

“……你能不能别总说生崽子。”他又不是专门下崽的种马。

“说大话。”

周毅不明所以，问雷栗，“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婶子笑不出来了。

周毅沉默。

原本晌午洗衣服的就不多，他们呆到现在也就雷栗的事太劲爆了，聊上头了，被正主抓包了那还有脸呆下去？

“正经的打是那种打？能生崽子三年抱俩的那种么？”

“我一直是自己洗衣服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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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你。”

雷栗看周毅搓衣服的娴熟动作，说，“你真会洗衣服啊，我还以为汉子都不会洗衣服……”感觉洗得比他还细致。

多嘴多舌的那几个匆匆洗了几下就走了。

周毅点点头。

“……”

想着，周毅虚心请教雷栗，“为什么有人用草木灰洗衣服？”

“相公不就是用来生崽子的？”

006不能和离吗？

雷栗看他一眼。

周毅当了十年兵，力气也不必雷栗的小，真制服不了雷栗他就是白干十年了。

周毅噎了下，说，“我没有户籍，没有钱，跑了也不知道往哪里去，要说认真打你应该打不过我。”

“话说回来……”

跟才认识三天的男人……不，哥儿做，人没死心也死了。

“是这样。”

衣局，原本热闹如集市的夫郎婶子瞬间闭了麦，低头敛眉犹如鹌鹑。

周毅张口。

“婶子也挺迟的，都快晌午了还在这洗衣服，是昨夜听墙角嚼舌根去了，还是起了个大早来河边偷懒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