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一在他沉默的压迫下，激得破了功。突然哭闹起来，活像个撒泼的小孩。

“我要出去！你不可以关着我……你让我出去！”

谢醒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并没有回答时一的话，像是刻意忽视了她的乞求。

“我……我不想待在这里。”她的声音很小，带着明显的乞求。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时一的家。”

但谢醒像是没听到一样，脚步都没顿一下，依旧往门口走去。

她还是固执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里满是委屈。

他眼底的温度骤然沉下去，向来容不得时一对他有半分反抗。

她的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很浓的哭腔。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了，我不会让你出去，更不会让你见其他人。”

谢醒瞧着她这副又懦弱又不甘的模样，像只被逼急了的野猫。

时一愣了愣，他的话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她混乱的记忆。

“可是……可是我不想在这，我想回家。”

“不行……”

“醒哥！”

“所以——不要闹了好吗？”

“时一，你闹也要

时一攥着身下的被子，把眼角的泪狠狠憋回去，声音里勉强挤着几分强硬，却又透着没底气的虚张声势。

没等她说完，谢醒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陡然冷了下来，眼底的隐忍彻底绷不住了。

眼眶红得更厉害了，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让谢醒心软。

谢醒被她这副样子吵得心烦，积压的怒气“腾”地翻涌上来。

“醒哥……你原谅我好不好……别把我关起来……”

在他看来，她的坚持或许只是害怕后的撒娇。

难怪昨晚他最后停了下来，可明白过来这些，也没让她心里的恐惧少半分。

那双脚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脚趾因为冷而微微蜷着。

话说到后头，声气越来越弱，头也埋得更低，连看他眼睛的勇气都没了。

“我现在不想动你，你在生理期，要注意好保暖，不许光脚踩在地上！”

谢醒抱着她回到床边，轻轻把她放在床上，才开口道。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眶、紧抿的唇上，又缓缓下移，落在了她光着的脚上。

时一摇摇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爸爸会担心的……而且比赛……我还要去比赛……”

她抬手就掀翻了床头的台灯，“哐当”一声，灯片碎了一地，寒光四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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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醒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

面对女孩的请求，他沉默了几秒，才意味深长地告诉她。

那些曾经的努力哽咽住心头。又驱使她讲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话。

“凭什么？你……你那样对我，是不对的……”

“把鞋子穿好。”

从他进门起，她就扒着窗户想逃，嘴里都没停过“要走”，他忍了又忍，她倒是闹得更没边了。

他心里清楚，无论她怎么说，他都不会放她出去的。

听到女孩的话，谢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染上了明显的隐忍，他攥了攥拳，才勉强保持着克制。

“够了！”

思绪一下子回到昨天晚上，那些让她惊慌失措的、从身体里流出的鲜血……原来那竟是她的第一次初潮。

她不管不顾地哭嚎，把满肚子的委屈都撕心裂肺喊了出来，声音尖得惊飞了窗外榕树上歇脚的鸟。

放下勺子，拿起旁边的纸巾，动作轻柔地擦了擦她的嘴巴，没说什么，一声不吭地端起碗就要出去。

谢醒随手把碗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弯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时一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双脚瞬间离开了冰冷的地面，落进了一片温暖里。

“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能总管着我！”

时一见状，心里一急，慌忙叫住他，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时一慌乱的上前，也顾不上身上的疼了，光着脚就追了上去，伸手紧紧拉住他的衣服一角。

他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放软了些，带着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