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顾停神色罕见地有些着急，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就匆忙闪进保姆车。

“小老头。”

“夸谁呢？”

最终冷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首都星的蔷薇军校。

取而代之的是代号刀锋的人的记录。

“这是怎么了？”丹增有些好奇，毕竟还从来没见过顾老师这么紧张的样子。

c938。

卖关子。

这是冷舟公墓的编号。

“顾老师，恭喜杀青。”裴正声对着监视器里的人道。

进了学校,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优秀刻苦。

丹增没接他的话，跟着一起收拾东西。

几乎每一门功课都是a,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实战成绩和策论。

冷阳迎着夕阳迈下台阶。

“好厉害。”

“谢谢。”

这几乎是一场哑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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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言一行，所有举动，都在这个刀锋的日记里面。

而这份日记，记录消失在冷舟死的前一天。

对镜头的把握在他这里就是天生的。

搭建的景很多都已经撤了。

丹增不信他不知。

也正是这一年, 他毕业，从此蔷薇军校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

数不尽的墓碑，数不尽的死亡。

看着看着，冷阳便忍不住笑了。

但顾停演绎得很好，情绪处理和眼神都很到位。

笑着笑着，便叹了一口气。

“你肯定知道对不对？”裴正声的神色一看就是了如指掌的样子。

“着什么急？总会知道的。”

之后，依旧是数不尽的战场，属于他的。

“都夸。”

冷阳艰难地从档案里移开视线，眼里的神色复杂难辨。

他将自己得来的那枚蔷薇勋章对着墓碑比划，就像是亲手将勋章挂在自己的弟弟胸前那样。

丹增扬起笑脸，裴正声忍不住揉了揉。

。

丹增在监视器后面忍不住感叹。

他的弟弟，本可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哪怕死亡也应该带着荣耀，但是现在却要被永久封存，再无人知晓他的事迹，他的功勋。

其中的艰辛无人知晓。

可是档案在冷舟22岁这一年，戛然而止。

不仅仅是对顾停演技的夸赞，同样也是对裴正声的。

“那谁知道？”

马上就要离开，丹增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裴正声挑眉，收拾着手上的东西。

冷阳站在他的墓前，墓碑上的照片，用的是十八岁时候的他，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些悲天悯人。

看上去和废旧厂房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