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每一件事情,都写得十分模糊,看起来就是一个人心惊胆战的猜测。
“哎……”沈怀瑜轻轻叹气,说起话来有些阴阳怪气,“血缘真是个好东西,都想要小世子的命了,小世子还巴巴地要保住人家。”
他突然将信件合上,十分真挚地看向林清绪:“我们俩也是拜了天地,成了亲的,那也算是家人吧?往后能不能也对我宽容点?”
“你看你看,你又对我动手!你就对我小气。”
……
林清绪吹了吹墨迹,然后递给沈怀瑜看:“这样如何?会不会好一点?”
林清绪:“……”
而林申则和林老夫人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轻风吹起车帘的时候,林清绪看见了林申有些呆滞的表情。
匆匆忙忙从宫里出来后,在城门口追上了林府的车队。
林清绪进宫将信件交给皇帝的那一天,也是林申一行人离开京城的时间。
林敬之被白衣人看着,不许见人,也没有自由。
林清绪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信件也被他捏皱了许多。
“我们在这边找到了这些信件,那谢崇那边肯定也会有韩翠烟的东西。”沈怀瑜摸了摸下巴,“以皇帝的性格,就算你将账本交出去了,二房也大概率不会有好下场。”
沈怀瑜一见林清绪这个模样,就知道他不会放弃二房。
林清绪下意识地想上前,却被沈怀瑜拦住了:“你们现在不适合见面。”
说完,白棋就逃也似地飞奔着离开了。
门被轻轻带上,林清绪抿着唇一巴掌打在沈怀瑜的身上:“都怪你!”
白棋这个时候轻咳一声:“主子,属下该去夜巡了,先告退了。”
沈怀瑜盯着林清绪整理信件的侧脸,轻笑一声,幽怨道:“每次还没亲多久,你就要咬我,这也算宽容。”
林清绪将信抽了回来:“我何时对你不宽容了?”
林清绪瞥了沈怀瑜一眼没吭声,让白棋拿了纸笔过来,自己仿着韩翠烟的字迹在纸上写写画画。
他用韩翠烟的口吻写了封遗书,将铁矿的事情,刺杀林清绪的事情,还有林慎之夫妇的死因全都写在了上头。
述,总是在想她为什么会和你二叔那个怂货在一起……现在却明白了,原来从未看上过你二叔,啧……”
沈怀瑜一目十行地看完,抽了抽嘴角:“真厉害啊,杀人未遂的韩翠烟,摇身一变,变成了为了国家大义、家族恩仇,忍着血泪潜伏的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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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在说什么浑话!”
沈怀瑜轻咳一声,揭过了话题:“不过现在要怎么办?韩翠烟和谢崇铁定是有关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