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归突兀地终止了话题，让田勇开门叫下一位病人。

以褚归的医术，他本可以用针灸辅助钱婆子的恢复，但他却选择了推拿。

贺岱岳单肩挎着他的药箱，咬了口汁水清甜的脆桃，在吃桃一事上，他与褚归的喜好一致，认为脆桃比软桃好吃。

“快了、重了……”褚归语气平淡地提点着田勇手法里的问题，末了以一句勤加练习做结尾。

临近傍晚，褚归和曾所长他们道了别，贺岱岳像往常那样于半路迎他，褚归拿了个提前洗净的桃子给他：“很甜，我尝过了。”

等等，田勇怔愣了一下，钱婆子既是软组织挫伤，褚归为什么给她对症下药？

“不是跟你说了软组织挫伤吗？”褚归施施然地抹着肥皂，清晰手上的药油，掌根、指缝、指甲盖，不放过每一个角落。

田勇绷紧了头皮，小心翼翼地展开了针灸包，在练习的物料上行刺、捻、摇等手法。

钱婆子后面仅三位病人，褚归花了半小时诊治完毕，轮到考较田勇的针法了。

“咋了？”贺岱岳不吃桃子了，褚归有多重规矩他是知道的，今天发生了啥事，竟然让他破了戒？

田勇恍然大悟，他解气的道了声活该，钱婆子那种人，痛死她算球！

“好！”田勇激动地振拳，褚归总算不计较他的过错了。

钱婆子身体素质尚可，在不求医问药的前提下，她的挫伤会在一个月之内缓慢恢复。即使她今天没有来找褚归看诊，最迟明日，疼痛感便将从峰值跌落。

“杨五妹的婆婆来看诊了。”褚归讲了下午的事，包含他与田勇那通莫名其妙的对话。

“我今天干了件违背组训的事。”褚归牵着贺岱岳的手，出口的话惊得他险些被桃肉呛到。

休息日记得到困山村找我。？？”褚归扣上药箱，弯腰提起了周美秀送的桃子。

“你觉得钱婆子不配得到治疗？”褚归道出了田勇的疑惑，“她确实不配。”

倒不是说推拿无效，而是钱婆子得多疼两天，褚归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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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勇更懵了，褚归的话他咋越听越迷糊？

？”田勇撑着桌子，脑袋里一团乱麻。

反了回春堂祖训中的尽心一则。

“钱婆子的挫伤不属于普通类别。”褚归洗了手，低头闻了闻，药油味淡了些，“她的挫伤伴有内部出血，所以一直不见好转。”

“啊？”褚归的答案出乎了田勇的意料，未免过于简单了，他以为很复杂来着，普通软组织挫伤不是顶多疼个一两周么？

田勇紧张得出了一身冷汗，收针的时候手酸得发抖，他如蒙大赦的样子让围观了全程的钱玲心有戚戚，严肃的褚医生怪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