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封令铎随叶夷简到达闽南路地界的时候,已是正月底了。为了不暴露行踪,两人不敢投宿当地驿站,故这一路都是幕天席地、风尘仆仆。
&esp;&esp;那人连忙摆手推辞,只道:“为民请命本是读书人本份,奈何某既无誓死之气魄,亦无兄台之胆量……实在有愧,若能助兄台一臂之力,已甚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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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而且,”那人补充,“钦差要查案子,必定也会有个突破口,借皇商采购一事,调查摸清闽南的官商内幕,某私以为或许也是个切入点,兄台不妨碰碰运气。实在不济,还能试试跟皇商搭上线,毕竟也没有损失。”
&esp;&esp;见姚月娥不解,他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几日前朝廷发了道榜示,说是闽南路的转运使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esp;&esp;想明白了,姚月娥便不再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她干脆利落地收好状书转身就走,刚走几步,便被一个身着白色襕衫的公子给拦住了。
&esp;&esp;华灯初上,州府里最好的客栈棠眠阁里,正是一派热
&esp;&esp;“可是整个闽南路六州,我怎么知道钦差要去哪里?”
&esp;&esp;好在今日终是在日落之前赶到了建州府。
&esp;&esp;那举子又道:“故某说有两条消息,另一条是说十日后,为圣上采购明前新茶和茶器的皇商也会到闽南路,且第一站就是往建州考察茶器。”
&esp;&esp;姚月娥动了心,摸出粒碎银子问那人道:“那兄台可知哪里可以找到这位所谓的皇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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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闽南路距京师两千余里,即使快马加鞭,也要半月的时间。
&esp;&esp;那举子继续道:“一路的转运使畏罪自杀这么大个案子,朝廷一定会派钦差前来闽南路调查。”
&esp;&esp;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esp;&esp;一声令下,几名手持棍棒的衙役鱼贯而出,在府吏身后站成一排。
&esp;&esp;或许是出于读书人的正义感,他对姚月娥道:“有两条消息或许对兄台的境遇有所帮助。”
&esp;&esp;“非议官衙、谤言公府,尔等刁民胆敢多言一句,今日就别想全身离开这州府衙门!”
&esp;&esp;她的当务之急不是鱼死网破,而是留得青山。
&esp;&esp;今日之行本就是破釜沉舟,没有得到好处已经够坏了,姚月娥没道理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困难。她从小寄人篱下,虽说有自己的脾气,但性子说到底也是能屈能伸,颇是懂得权衡利弊。
&esp;&esp;“你!……”姚月娥步子一顿,未出口的话被齐猛一记猛拽给扯没了。
&esp;&esp;见姚月娥面露疑惑,那举子补充道:“闽南商会之所以横行,就是因为垄断了整个市场。倘若兄台能够越过商会获得皇商的亲睐,不说畏惧,至少商会对兄台应当不敢再轻视怠慢,毕竟谁都不敢跟圣上的人过不去不是?”
&esp;&esp;“这……”姚月娥怔愣,“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气得说不出话来,“来人!!!”
&esp;&esp;他生得眉清目秀气质文弱,当是读过书的举子。
&esp;&esp;他顿了顿,又道:“十日后,皇商薛老板会下榻建州府棠眠阁,兄台若信得过某,可前往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