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果这女人倒好,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esp;&esp;除开那次听闻皇上被敌军围困在燕山,他都不记得自己还有如此错愕的时刻。
&esp;&esp;“郎君要寻的就是这对玉镯吧?”他将一张契书展开递至封令铎眼前,随后指着其上的当物信息,与封令铎手中的镯子一一核对。
&esp;&esp;一声不吭地走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
&esp;&esp;“丈夫?”封令铎觉得自己怕是真给气懵了,一时竟连“丈夫”是什么意思都忘了。
&esp;&esp;掌柜的目光下移,落在底端那个签名画押的地方道:“是一个叫姚月娥的女子。”
&esp;&esp;他将契书翻到最后一页,取出一张当户的户籍证明道:“我想起来了。那名叫姚月娥的女子,那日是同她丈夫一道来的。她说这镯子是她的嫁妆,但她是外地嫁过来的,还没有办好户籍,所以这户籍证明,用的就是她新婚丈夫的。”
&esp;&esp;封令铎脑中空白。
&esp;&esp;呵!姚月娥。
&esp;&esp;好歹是跟着他手握着手,一笔一划学的,竟也只能练到这种初出茅庐的水平,真是白费了他幼秉灵翰、天资超逸。
&esp;&esp;片刻后,掌柜的抱着个盛放契书的匣子回来,当着封令铎的面打开了。
&esp;&esp;姚月娥……
&esp;&esp;强势冷硬的语气,不像是打探,倒像是上官审问罪犯。掌柜的听得一愣,不待他回神,眼前已经被递来一张印着官印的银票。
&esp;&esp;那掌柜却以为他还想知道些细节,忙不迭点头,“我看那男子面相憨厚、态度诚恳,是个过日子的。两人也颇为熟稔亲昵的样子,不像作戏。”
&esp;&esp;封令铎没时间跟他绕弯子,从身上取出那对和田玉镯递给掌柜,单刀直入,“我想知道这对镯子的当户,你记得什么,我要事无巨细的消息。”
来了。
&esp;&esp;两年不见,没想到这人是真的出息了。
&esp;&esp;“熟稔?亲昵?不像作戏?”封令铎重复着掌柜的话,语气一个比一个可怖。
&esp;&esp;掌柜的看着那上面的数额咽了咽唾沫,便也忘了去计较封令铎态度倨傲的事,转而殷勤地笑着让他稍等。
&esp;&esp;若是没有记错,不仅这对镯子是他送给她的,就连“姚月娥”这三个字都是他教她写的。
&esp;&esp;掌柜不明所以地摸了摸脖子,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esp;&esp;封令铎冷笑,却觉这三字仿佛三颗锃亮的铜钉,每从掌柜口中蹦出一个,就有一阵冰冷的刺痛从他脑门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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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掌柜被问得不敢支声,只惴惴地点了头。
&esp;&esp;封令铎越想越气,最后眼睛定在契书上,恨不得烧出个窟窿。
&esp;&esp;“郎君您瞧。”掌柜将证明递给封令铎,却冷不防收获一记淬了冰的眼神。
&esp;&esp;可封令铎越是心头发堵,眼神越是离不开契书上,那几个中规中矩却乏于灵秀的三个字。
&esp;&esp;“没错。”掌柜的确认,“这对镯子就是从我这间铺子出去的,这当户……”
&esp;&esp;封令铎闭上眼,缓缓吁出口气让自己冷静,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却在广袖之下紧拽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