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堂下之人怔了怔,片刻才道:“民女亡夫姓封名溪狗,听说……是在一个叫獾郎的人手底下做事的。”
&esp;&esp;不是……
&esp;&esp;话音戛然。
&esp;&esp;“哦。”姚月娥弱弱地应了一声,觉得确实也是这个理。
&esp;&esp;推脱几次无果,姚月娥只得受宠若惊地从了,待她终于平复好心情,身下马车也缓缓地停了。
&esp;&esp;姚月娥坐在碌碌而行的马车里,仍旧兀自恍惚着。
从叶夷简身上移开,半晌才嗫嚅道:“民女……民女也嫁过人的。只是两年前夫君离家从军,战死疆场,民女走投无路,才想到靠一门祖传的手艺混口饭吃……”
&esp;&esp;叶夷简只觉有一盆滚烫的水,“哗啦”一声从他天灵盖兜头淋了下去。
&esp;&esp;叶夷简一听这两名字就笑了,他摇头看向姚月娥道:“这狗啊獾啊的,一听就不是人的名字,这是打仗又不是打猎……”
&esp;&esp;他问:“你说你亡夫曾于战场殒命,那你可知他姓甚名甚,曾在谁人麾下谋事啊?”
&esp;&esp;这幅模样落在叶夷简眼里,全然变成一副旧事重提、期期艾艾的模样。再联想到姚月娥之前的遭遇,叶夷简竟从她的神情中,品出了几分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
&esp;&esp;“这里是朝廷安排给官员的巡查下榻之处,本官将人手调拨一些过来,绝对安全,你就先在这里住些时候。”
&esp;&esp;“不用了,”叶夷简摆手,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模样,“本官尚有要务在身,且为避人非议,案子落定之前,本官都不便与姚师傅过从甚密。”
&esp;&esp;本以为今日这一场被陈方平抓了把柄,不说缺胳膊少腿,脱层皮总是少不了的。而今她不仅全须全尾地出来了,叶大人还顾念她因久跪而双腿难行,专程为她安排了辆马车。
&esp;&esp;“姚……师傅。”外面传来叶夷简的声音,他似是有些迟疑。
&esp;&esp;姚月娥疑惑,问叶夷简到,“这里既是官府为叶大人安排的住处,叶大人不进去么?”
&esp;&esp;而那个溪狗……不正是他家那个每天苦脸寻妻而不得的封大人,封令铎么?!
&esp;&esp;说话间,两名婢女已经从广门内迎了出来,姚月娥也实在是乏累,便不再婉
&esp;&esp;说这话的时候,姚月娥声如蚊蚋,眼神也回避似得看向自己绞紧的手指。
&esp;&esp;若他没记错的话,当今大昭的开国皇帝,幼时乳名便是獾郎。
&esp;&esp;许是出于心中怜悯,叶夷简嘴快问了个与案子全不相干的问题。
&esp;&esp;他神色错愕地转头,看向如今仍还蒙在鼓里的徐县令和陈方平,默默在心里给两人点上一对白蜡。
&esp;&esp;叶夷简说着话,转身给几个侍卫手势。待一切安排就绪,他仅是神色复杂地站着目送,全然没有要跟着进去的意思。
&esp;&esp;姚月娥撩开车帘,抬头便见一座灰瓦高墙的院落,大约就是朝廷为叶夷简一行安排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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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第10章 重逢“亡夫”突然诈尸了
&esp;&esp;这场热闹又荒诞的升堂,终于在叶夷简的主张下,延后再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