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封令铎挑眉，脸色和语气都努力维持着方才的平淡，“那便是不喜欢了。”

&esp;&esp;“不是的。”

&esp;&esp;但他脸上没有变化，依旧是那副又冷又硬的态度，追着姚月娥问到，“既然你不喜欢他，为什么不能给我机会？”

&esp;&esp;“家书的事……”封令铎顿住，语气里罕见地带了些歉疚，“是我顾虑不周，你若是因此才离开封府……”

&esp;&esp;思及此，封令铎心里不可避免地漫起一丝钝痛。

&esp;&esp;他没有重复自己方才的话语，只是目光炯然地锁住她，极为认真地道：“最开始与你重逢之时，我心里带着气，所

&esp;&esp;他顿了顿，复又道：“以前的我，也同你一样，活在自己的一方天地，不了解这方天地之外的很多事，也不了解你。可是我现在想改变，你可愿意给我机

&esp;&esp;封令铎缓了半晌，才淡着声音问：“那你喜欢薛清么？”

&esp;&esp;可是……

&esp;&esp;半晌，姚月娥才瞪眼咽了口唾沫，嗫嚅地问：“你方才……说什么？”

&esp;&esp;说之话不一定都是肺腑之言，我不惧告诉你。”

&esp;&esp;封令铎眉眼冷肃地看着她，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冷硬得就连向姑娘求欢都带着股浑然的杀气。

&esp;&esp;姚月娥有些生气，胀红着一张脸反问：“封溪狗你有完没完？！”

&esp;&esp;这一下，她到真是被这人天上地下的问题给问懵了。

&esp;&esp;所以，姚月娥是因为在封府被欺负，又以为封令铎完全忘了她，心灰意冷之下才离开了封府的？

&esp;&esp;封令铎沉默了。

&esp;&esp;可“不喜欢”三个字，就像一把寒光森然的匕首，但凡靠近一寸，都会被它的利刃割伤，逼得他不能绕避。

&esp;&esp;心头一滞，跟着便泛出酸涩的情绪，封令铎忽然忆起上一次两人对峙，姚月娥曾告诉他——封夫人和她身边那个刘嬷嬷都不喜欢她，在他离府的时候，没少给她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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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哈？！”一句话问得姚月娥愣了神。

&esp;&esp;彼时的姚月娥温柔晓意、知情识趣，从不会开口向他求什么，而封令铎的心思也全部放在了公务政事，鲜有注意姚月娥在封府的处境，便理所应当地将她交给了自己最信任的亲人。

&esp;&esp;姚月娥没有说喜欢薛清，这一点倒让他大大地松了口气。

&esp;&esp;他想过千万种的搪塞胡诌，却独独没料到她这次却意外地坦白。

&esp;&esp;从前的封大郎君，向来颐指气使、自命不凡，莫说是这么乍一看有些卑微的询问，就连认错和做小伏低都没有过。

&esp;&esp;掷地有声的三个字，姚月娥说得没有丝毫犹豫，“人本就是会变的，以前喜欢的，现在也有可能不喜欢了。”

&esp;&esp;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在举目无亲的地方，把他当成唯一的倚杖，而他却只顾着自己的宏愿，完完全全地忽视了她。

&esp;&esp;封令铎也是在这时才反应过来，之前因着姚月娥识字不多，她的家书，封令铎并没有单独写给她，而是一并交给母亲，请她找个识字的下人传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