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封令铎转头看着那个一脸认真的女人，看她那张同荔枝一样丰盈的嘴唇

&esp;&esp;喉咙不觉地干涩起来。

&esp;&esp;她本想将药瓶递给封令铎，却没曾想人刚站过去，封令铎就十分自然地接了句“谢谢”，继而背身将襟口一松，露出背部一片紧实的皮肤。

&esp;&esp;“上次你不是说……”

&esp;&esp;封令铎长长地吁出口气，正要翻身，只觉身后被子被人掀开，有人就这么躺上了他的床榻。

&esp;&esp;封令铎埋头灌了自己一大口茶水，又听姚月娥俯身询问：“你怎么出这么多汗啊？”

然不想在封令铎面前杵着，随意叮嘱两句，转身就要出去，身后的人却在这时低低地嘶了一声。

&esp;&esp;那样子看在姚月娥眼里，便更像是疼痛难忍，连走路都直不起身。

&esp;&esp;他努力克制着，想把那颗被木杵捣得汁水飞溅的荔枝，从脑海里甩出去，而后闭目，开始独自嗫嚅起鸠摩罗什的《心经》。

&esp;&esp;封令铎其实也不好受。

&esp;&esp;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方才也同样给齐猛做过的事，这次换了封令铎，姚月娥竟觉得自己手都在颤抖。

&esp;&esp;封令铎难得收起往常的那些花花肠子，十分君子地躺上床，背对姚月娥侧过了身。

&esp;&esp;“……”封令铎听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自己都快信了。

&esp;&esp;封令铎冷着脸起身，步履诡异地朝床榻行去。

&esp;&esp;可看着他还缠着绷带的左手，姚月娥到底不忍，踢了个蒲团在他身后跪下了。

&esp;&esp;温热的呼吸扑上来，姚月娥蹙着一对秀眉，状似担心的样子，“身上的伤很痛吗？”

&esp;&esp;身后的烛火晃了晃，他听见门扉轻合的声音。

&esp;&esp;药膏里不知加的是什么，凝在一起厚厚的，姚月娥用竹片挑一块在手心里揉了半天，最后干脆涂到了封令铎身上，用手心捂热了才好抹一点。

&esp;&esp;封令铎摇头，可姚月娥就像是咬定了他骗她，“你的旧疾本来就会因为阴寒发作，你刚才又流了血，这下气血肯定比以往都虚，所以旧疾就是会更痛一些。”

&esp;&esp;封令铎觉得许是大夫的方子里开了什么鹿茸、肉苁蓉之类的补阳药物，如今的独处一室，当真是让他坐立难安，就连封小弟都隐约有抬头的趋势。

&esp;&esp;眼见姚月娥又挖了一勺蜜渍荔枝入臼，莹润饱满的荔枝肉都取了果核儿，两瓣肥厚的果肉白嫩晶莹，用木杵捣弄几下，就是满臼的甜腻汁水。

&esp;&esp;姚月娥明白了封令铎的意思。

&esp;&esp;“我……不想喝茶了。”

&esp;&esp;只见他伸手往一旁的矮柜，似是想取什么东西，然而身上不便，许是拉扯到了伤处。

&esp;&esp;她掌握不好力道，揉得时轻时重，待药膏渐渐化开，手掌和皮肤相触的地方，逐渐变得烫热起来。

&esp;&esp;姚月娥走过去帮他将东西取来，发现是离开医馆时，医生嘱咐要在热敷之后用的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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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夫的药浴本就让他发了一身的汗，姚月娥替他揉药的时候，身体总会下意识地前倾，偶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压上来，封令铎几乎立即就能想象出，它们在自己手里变幻形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