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是永丰帝替他遮掩,帮他善后;而严含章则以另一套阳奉阴违的新政,回报了永丰帝的“仁慈”。
&esp;&esp;而这一切的开始,严含章为了邀功,都是背着朝廷和永丰帝做的。
&esp;&esp;封令铎不语,沉默半晌才问他到,“所以所谓新政,只是打着富国强兵的名,实际收敛民财,只为了充盈北伐军费,是么?”
&esp;&esp;永丰帝没有作答,算是默认。
&esp;&esp;永丰帝却缓声道:“大昭初立,严含章被提拔为三司使掌管财政,可前朝留下的烂摊子一堆,国库空虚,修缮宫殿、邦交新缔、宫中用度、还有军费俸禄……哪一样不需
&esp;&esp;封令铎胸口一沉,恍若当头一棒,浑浑噩噩只觉荒谬。
&esp;&esp;胸口像坠着个又冷又硬的冰石,封令铎脑中空白,惊愕与失望之下什么也没说,只深深地闭
&esp;&esp;那一夜,永丰帝思量几多。
&esp;&esp;直至献刀一事,闽南路转运使落网,严含章担心自己与之勾结的事被查出,派人于狱中暗杀了胡丰。
&esp;&esp;原来胡丰的事并没有就此了结,永丰帝于年初委派封令铎,根本不是去什么白沟督军,而是去了闽南查案!
&esp;&esp;话落,内殿里霎时静得落针可闻。
&esp;&esp;惶恐之下,严含章孤注一掷,将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呈报了永丰帝。
&esp;&esp;“闽南一案,你若挑明,涉及的不仅是严含章,还有朕……”永丰帝顿了顿,语气肃然地问封令铎,“你要弹劾严含章,难道连朕也要一起弹劾吗?”
&esp;&esp;封令铎迷茫地注视着眼前那个曾与他把酒言欢、高谈苍生的人,只觉陌生又荒诞。
司使严含章的口袋,如此蠹虫,皇上何故一意姑息?!”
&esp;&esp;永丰帝自是惊怒不已,夺官抄家的诏书已经写好,却在颁布的最后一刻犹豫了。
&esp;&esp;故而他犹豫良久,最终在天下和私仇之间,选择了后者。
&esp;&esp;他以为就此万事大吉,没曾想黄慈的一封来信却让他如芒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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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想起前朝时,因谏言获罪,被昏君活活打死在大殿的祖父;想起如今还占据着北部四州,与北凉狼狈为奸的旧帝。
&esp;&esp;要银子?严含章身为前朝旧臣,与闽南路转运使胡丰相熟,对方慷慨相帮,解决了朝廷很多用钱上的燃眉之急。”
&esp;&esp;几十年来,中原战火不断、民生凋敝,若是要休养生息、韬光养晦,永丰帝只怕是有生之年,都难以完成北伐夙愿,为父报仇。
&esp;&esp;冬日的阳光白晃晃的,看似明艳却没有一丝温度。
&esp;&esp;潋白的光线从菱花窗外透进来,疏疏地扑落在君臣之间,将两人隔成两个世界。
&esp;&esp;要论行军作战、治国安民,封令铎是他的左膀右臂,可若是论及增盈国库、谋利充帑,朝廷里任何一人都比不过严含章。
&esp;&esp;“因为……”永丰帝颓然地看向封令铎,无奈道:“因为剩下那七成的银两,并非流入了严含章的私账,它进的是……朕的口袋。”
&esp;&esp;严含章是不是罪大恶极,他不在乎,只要严含章能助他蓄积军资,永丰帝可以对钱财来路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