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身。他仿佛有些被吓到，直起了身子。

&esp;&esp;“别说话。”她隔着帘帐呢喃，“低头，吻我。”

&esp;&esp;是真的。

&esp;&esp;苏彦没有离开，给她擦洗后，坐在床头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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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何被她圈入帘帐中？

&esp;&esp;但她也是满足的。

&esp;&esp;但他很听话，低头。

&esp;&esp;是她的发顶，额头，眉眼，鼻梁，唇齿。

&esp;&esp;她是林间丛野里不可貌相的小兽，明明瘦弱不堪却牙口锋利，身姿矫健，咬竹踏叶，激起清泉四溅。

&esp;&esp;铜台烛蜡少去几层，滴漏声响，已是午夜时分。

&esp;&esp;隔着层层叠叠的帘帐，在外头的那只手寸寸上移，箍紧他腰腹，将面庞贴上去。并没有雪中春信香，只有一阵阵浓苦的草药味。

&esp;&esp;唇齿间相依，相濡以沫。

&esp;&esp;只低头看自己胸膛肩头一排排泛红的牙印，感受丝丝蔓延的隐痛，一样可以告慰自己。

&esp;&esp;他从命，吻她。

&esp;&esp;“……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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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是君，从来都是她俯瞰众生。于是便翻身纠正了他原本以下犯上的动作，只用双腿勒住他。

&esp;&esp;苏彦有一刻清醒，推开她，扼住她，“等、你好些……”男人无论何时何地，最在意她名声，最疼惜她一幅身子。

&esp;&esp;如何越过的帘帐？

&esp;&esp;她幼时，他当娇蕊温养。

&esp;&esp;小姑娘在这会睁开眼，眼中热浪褪尽，连带柔情也不见，只一瞬不瞬盯着他。

&esp;&esp;好多事涌上又退下，好多话到了唇边又顿住，是近乡情怯，脑中一片空白。原也不要再想，不必再说，往后余生，这样相守便已很好。

&esp;&esp;于是整副高大的躯体阴影投下彻底笼罩她，她便显得更小了。

&esp;&esp;她在力竭中喘息，嘴角噙着一抹笑，双眼在半睁半阖中合上，将他锁入她眼眸。

&esp;&esp;“师父！”她餍足喟叹，涨红的眼角有些湿润，手中还抓着他袖角。

&esp;&esp;才用药的女郎，在缓过了片刻前的疼痛后，体内暖流争涌，滋长出她久违的劲头和力气，比之长久昏迷初醒的男人，手足力道都要更充沛。

&esp;&esp;铺天盖地的鸡舌香，同她薄薄皮肉一起将他包裹。

&esp;&esp;软的触感，热的体温，甜的女子的味道。

&esp;&esp;她长大，他当神明供奉。

&esp;&esp;吻印在纱帐上的轮廓。

&esp;&esp;她将他推开些，坐起身卧在榻上，眉眼里少了温柔色，但也不冰冷，只含笑启口。

&esp;&esp;苏彦掖好她被角，忍不住又亲她面颊。他也想用力咬她一口，确定不是在梦中，到底没有舍得。

&esp;&esp;掀开他面具，撕裂他衣袍。

&esp;&esp;却是他杞人忧天，想太多。